“谭仁良!本府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司徒知府不耐烦的问道。
谭仁良惊惧不已,他转头看了看已经瘫坐在地上的爷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那是皇上写的啊,我,我,我,是你!!!”他指向了春丫,“是你害我!!你为何要把这御赐的字,挂在铺子里?!”
春丫都被这货给气笑了:“皇上赐给咱们家的,我爱挂哪儿挂哪儿,你管的着吗?!再说,我挂在铺子里,是为了让大家都看看皇上这苍劲有力,精彩绝伦的书法,何错之有?!倒是你,自己怎么说皇上的,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听春丫这么一说,谢总督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孩儿,年纪虽小,说话却如此老道,不但撇清了自己,还拍了一波皇上的马屁,那谭家的小混账,定不是这徐家女儿的对手。还是趁早闭嘴的好,免得一会儿又跳坑里都不知道!!
于是,谢总督开口道:“行了!!谭孝儒,你是怎么教的孩子?!这回,本官也帮不了你了!!谭仁良,你还是闭嘴吧!!”说完还看了一眼司徒知府。
司徒知府全当没看到谢总督瞟了他一眼,拍了惊堂木说道:“谭仁良,你出言不逊,诋毁皇上,还破坏皇上的亲笔御题,证据确凿。不过此案涉及到皇上,关系重大,本府不能轻易定夺,暂且关押,等有了裁定,择日再判。来人!!”
“慢着!!”谢总督突然说道,他还想再挣扎一下:“司徒知府,既然这事儿关系重大,那本官觉得,谭家等人,应该送到总督署羁押才合适。”
司徒知府愣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姓谢的居然可以为谭家做到这个地步,说明谭家这钱袋子,对于谢家,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啊。
不过怼人这种事儿嘛,还是得让擅长的人来干。
司徒知府看了卢通判一眼,卢通判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谢总督。”
“你给我闭嘴!!!”谢总督根本不想听这个瘸子说话。
“为何?!”卢通判也是个硬茬,根本就不怕这种语言的攻击,他才不管什么狗屁上峰不上峰,骂皇帝是傻叉的又不是他一伙的人,他说:“大人是不是准备包庇谭家?!”
场外的围观群众,早在春丫爆出这谭家毁坏的字,是皇帝的御笔之后就内心就很激动了,一直苦苦压抑着,是因为得看看后头有没有更大的瓜。
不过此时看来,比这瓜更大的,是没有了。
于是在卢通判问出总督大人是不是准备包庇的时候,围观群众终于忍不住了,场外嗡嗡声乍起。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嘿呀!!怎么会连骂皇上的人都包庇啊,这谢总督莫不是也有问题吧?!”
“谁!!是谁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谢总督怒气冲冲的吼道。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大人,司徒知府的话,您可能没听明白,”卢通判也不管这谢总督是不是会被气死,继续说道:“司徒知府说,他不能定夺,自然是想让皇上定夺,您这是准备抢了皇上的事儿?谭仁良是不是你义子,你们一个辱骂皇上,一个干脆想越俎代庖,替皇上做主,下官实在是不太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卢通判这句话问的,很是真情实感。
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真的,到底怎么想的。
砸人家铺子之前,也不知道好好问问清楚人家有什么他们就砸?!
这谢总督也是真够作的,都这样了还护着,真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等着吧,他在这位置上的时间,也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