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中,京城突然派了一批官兵入驻了神兵营。
是徐达朝皇帝要的人到了。
要说这神兵营招人的确是比较麻烦,扬州城里的平民徐达冯喜不敢招录,毕竟神兵营里很多都涉及机密,能进神兵营的人,都是他从周一彪王宗源手里要来的,可眼看着王宗源他们那里操练一日比一日吃紧,徐达只能朝皇帝要人了。
皇帝派来的这一队人马,冯喜一打听,居然还是御林军的人,让人御林军来帮忙赶制武器弹药,那估计北境的局势是真的很紧张了。
不过御林军的到来,倒是给徐达带来了一点儿小惊喜。
当日晚间,对了,徐达如今已经是不到半夜不下衙了,徐达带着他的小惊喜回了家,没想张氏和春丫却还在大客厅里等他,意识到有什么事儿发生的徐达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爹娘没事儿吧?!”
“爹娘?没事儿啊,干嘛?”张氏一脸莫名的看着徐达。
“那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儿等着我干嘛,可把我吓死了。”徐达放下手中捧着的盒子,看了看四周没人,便散了发髻,摊手摊脚的躺在了罗圈椅里。
“王家接到圣旨了,关静过两天就要启程上路去京城了,王宗源要去北境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张氏说完叹口气,继续说道:“只是关静才诊出有孕,王宗源怕一路舟车劳顿,想让我陪她一起进京。”
徐达皱眉道:“你走了,咱们家怎么办,仁济堂怎么办?”
“咱们家有你大儿媳,仁济堂有你大儿子嘛。”
张氏其实也不想走,想着家里老的小的一大堆,她实在是不放心。可王宗源今日特地撇下了公事,来求她,她实在是张不开嘴说不行啊。
“去看看也好,咱们在京城的铺子,一直喊了裴家代管,自己从未去过,也该去看看。”春丫说着话,喊了一旁的小丫头去给徐达泡碗藕粉来。
徐达却对张氏说:“不行,放你一人去我不放心,我不同意。”
“没说我一人去,我准备带春丫一起去,路上有事儿咱们娘俩也好有个商量。”张氏话刚说完,徐达便跳了起来,他道:”不行!!那我更不同意了,要去一起去,我这就去跟冯喜辞官去。”
“去,去辞官吧,一会儿皇帝一生气,把咱们全砍了,倒也清爽。”春丫说了这句,转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又道:“砍了也好,说不定还能穿回去,记得把大金一起砍了,几个人来的几个人走。”
张氏今日也忍了脾气,劝徐达道:“我本也不想去的,可一想王宗源要这孩子也不容易,且他又去外头打仗了,说不准三年五年的回不来呢,真有个闪失,让关静一人怎么办好?送过去了,若胎像稳了,我就给她仁济堂选个大夫看顾着,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咱们就回来了。
你如今辞官说的轻松,就我知道你多喜欢这差事,从不看书钻研的人,如今我那书案上全是你画的草图,还天天拉了你女儿给你背物理公式,化学配平,一说想不出了,你就急的上蹿下跳的说你女儿浪费你多少补课钱,别当我不知道,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对这差事,上心着呢。”
这话一说完,徐达便酸了鼻子,他说:“可我一个人在这儿,想想就凄凉。”
“大金!!!金哥!!”春丫朝门外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