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吴尚书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后悔的,他也怕自己着了春丫和关慕青的道,万一这两人是给自己挖坑的可怎么办?
可刚才他也问明了,那女孩儿是扬州徐达的闺女,既然冯喜说徐达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那这小姑娘应该不会坑自己吧?
坑他,图啥啊?
再说那关慕青,是王宗源的小舅子,勉强也算个转了八道弯的世家吧?总不至于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来吧?
车行一路,吴尚书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竟像得了癔症一般,让人很难拿捏这货到底是开心还是忧愁。
看的同车的关慕青忍不住提醒他,“尚书大人,喜怒不宜太过放在脸上。”
吴尚书转头问他:“怎么?我喜怒形于色了吗?”
“还好,就是一会儿万一在御前这般,不太妥当。”关慕青很认真的提出了意见。
吴尚书尴尬的咳了两下,转头不再多看那冷面少年,心想着要不是你们说话不明不白,本官用得着这般多想?!
想想就来气,可他也不敢再多问,就怕一会儿再问出点儿什么惊天秘闻,他可兜不住。
而后车的秋分也很是不安,这都出来有一个多时辰了,夫人都该急了,她问春丫:“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若这会儿再不回去,夫人怕是要急了。”
“回城啊,很快就能回去了,放心。”春丫撒起谎来,向来是毫无心理障碍的。
既然如此,秋分便也放下心来,一门心思的想着一会儿就能到仁济堂了,希望夫人千万不要骂人啊。
可等马车停下的时候,下得马车,出现在秋分面前的,却是高耸的宫墙和站满了威严士兵的城门。
秋分下意识的往春丫身边躲,耳边就听吴尚书说道:“你们就在此处等吧。”
又听自家小姐说道:“那就劳烦吴大人了。”
那吴尚书便摸出了腰牌,进了宫去。
秋分见人走了,忙轻声跟春丫说:“小姐,夫人说莫要闯祸呢。”
“不是闯祸,是......”春丫挠着脑袋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行为。
还是关慕青说:“是为皇上分忧呢。“
“对对对,”春丫忙点头道:“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