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卢府,佛保佑被一路带到了后院儿,此时虞夫人已经来了,佛保佑进门想给两位行礼,被裴庭赶忙阻止了,“徐大奶奶,可折煞我们,如今您家这地位,咱们该先向你问好才是。”
“夫人莫要取笑我!”佛保佑笑道:“夫人永远是我的夫人,到哪里都得受我一礼。”说完,又微蹲一下,给裴庭行了一礼。
几人笑闹了几句,裴庭才拉着佛保佑坐在自己的身边,略沉思了下,才跟佛保佑说:“我今日有一事要相求,你可得帮我。”
“什么事儿?!能帮我一定会帮夫人的。”佛保佑回答的也很爽气。
虞夫人说道:“啊呀,叫我说,真正是天大的好事儿,裴家徐家,一家巨贾,一家勋贵,真正是般配!”
这话可把佛保佑吓了一大跳,她忙说:“我家妹子已经由皇上赐婚给关家了啊!可不敢再乱做主了!”
“啧,你这妮子,当我傻啊?”裴庭嗔怪一句,“我是替我哥哥问问你们的意思,他们看中你家英妹妹啦!”
佛保佑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家徐英吗?大老爷家的......是二少爷吗?他还未曾婚配吗?我二叔家......可能没有那么的富裕,不过英妹妹倒的确很是能干。”
这婚事,好是好,可二叔家跟裴家,一家家底万两是顶天了,一家家底.....百万两估计还不止,这两家相差太悬殊......佛保佑也是怕徐英嫁去苏州裴家吃苦。
裴庭看出了佛保佑的犹豫,便解释道:“对,老二今年十八,还未婚配,如今摘星阁马上要开业,我让老二来扬州帮帮我。
我大哥大嫂,对英妹妹很是满意,让老二来呢,一来让他来学学生意,二来也能让英妹妹爹娘爷奶,都瞧瞧我大哥家二小子,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人才。
以后裴家的盐业,得由老大来承袭,但是等老二成了家,以后整个裴家的南北行铺子和各种渠道,都由老二来承袭,虽然跟盐业比差些,但是裴家南北行利润也挺可观的。
你看,你二叔二婶,能不能同意这门亲事?”
虞夫人看戏喝茶,她反正也是希望这两家能往好里走的,毕竟她是吃这两家饭的人,所以她也说:“大奶奶,我看裴家和徐家是真正般配。两家本就熟悉,裴家大爷又是极爽气的人,大少爷继承主业做了家主,那二少爷到哪儿安家不行啊,如果在扬州发展的好,那到扬州安家又有何不可,对不对?
别看裴家只是商户,可到了后一辈儿,给孩子买几个庄子,报个农户,不就能考学了吗?二少爷成亲了好好赚点儿钱,往后给子女留着,读书种地,想干啥就能干啥,不是也美得很?再一个,商户人家规矩少,不会学着那些半吊子人家耍各种花样磋磨人的!”
裴庭疯狂点头,只说虞夫人说的就是她想说的。
其实这么想来,佛保佑觉得,这门亲事倒也很是不错,虽然她知道裴家看的估计还是自家公爹的名头,但是,他们徐家嫁女孩儿,不也得看人家的条件和家庭吗?
双向选择,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
于是佛保佑点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不过还是得先问问我二叔二婶,还有爷奶。”
“你爹娘也问一句。”裴庭其实在给春丫的回信里,也已经提及此事了。
佛保佑点头说好,反正裴家二少爷,也只是说来学生意,家里头同不同意的,对徐英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妨碍的。
既然佛保佑答应去问了,这事儿在裴庭心里也默认是成了一半了,于是便拉了虞夫人和佛保佑,说让她们参谋参谋,春丫送来的菜谱,他们该先试哪几道。
扬州的人们,正在努力奔向更有钱的明天。
不过京城的徐家人,此时却只想干饭。
特别是洗了个热水澡,此时一身轻松的张大夫,更是觉得家里的大米饭,都要比宫里的香几分。
吃着饭,张大夫还不忘叮嘱关静,“大米饭不要吃太多,春丫给的什么罐头也少吃点儿,多吃点肉蛋奶。另外,该活动还是得活动活动。
心理负担也不要重,皇后那是吃太少,营养不良,外加年纪大了,才会生产困难的,你才二十来岁,没事的,不要紧张。”
此时已经被张大夫生剖皇后的故事吓得肚皮发紧的关静连忙放下了米饭。
王宗源配合默契的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吃这个!”
“哦好,那,那兰姨,我再过两个月也要生了,您到时候可得陪我啊!”她现在就觉得她兰姨可厉害,比人家太医都厉害,反正不管是不是要生剖,有兰姨在,性命总能保住的。
张大夫点头道:“那肯定没问题,不过你也别太紧张,吃好饭我教你一套孕妇操,你没事做做,就当锻炼锻炼。”
这孕妇操,以前她们医院就有孕妇讲堂教的,她做为科室护士长,那都要上前演示的,哪怕现在都穿越几年了,她依旧记得清楚的很。
王宗源夫妇无有不应,要不是怕徐达翻脸,两人吃过饭就想把张大夫给抬到将军府去。
对于生孩子的事儿,春丫自然不需要知道太多,呃,又或者说,她已经不需要了解更多了。
所以那边说生孩子的事儿说的热闹,而春丫则跟关慕青轻声说着小话,活像是一对上课开小差的小学生。
趁着大人们说话,春丫就跟关慕青商量着正月十五得去看花灯,带上各自府里的丫头小厮,也让他们好好玩玩。
一年从头忙到尾,过年放假还加了个班,徐达和张大夫也不好意思老关着春丫,一听有灯会,便也同意春丫带着弟弟一起去,毕竟不是还带着一堆武力值爆棚的跟班呢吗?
这阵仗,一般的人贩子,估计也没那么想被打死。
之后两日,春丫忙着返工给关慕青的马甲,因为失去了张女士的指导,明明应该从下往上织的马甲,被春丫从上往下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