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妃悄悄看了眼张大夫,感觉这阵仗,的确容易让人起了疑心,可她没办法啊!!一听说王妃要去水榭,八王爷就非得搞这么大阵仗,不要还不行!霸道的不得了!
“呵呵,没事,我基本都恢复了。难得今日阳光正好,也没有什么风,此处赏景正好,不用换地方了。”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几人便也安心坐了下来。
之后的话题,无外乎就是张兰要去宁海的事儿,可张兰扯来扯去,还是把话题扯到了毛线的事儿上去了。
八王妃特别的好奇,问这都要上战场了,为何张大夫还对那毛线如此执着,张兰解释道:“我就是怕到时候这毛线生意做不起来,北境那些养了羊,织了毛线的,没了出路。
诸位都未曾去过北境,不知道哪儿的艰苦。实在是地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成,军户千辛万苦种点粮食,军饷一交,连吃饱都勉强。
不过交军饷也是应该的,主要那儿雨水少,冬天又太漫长,庄稼收成比不得咱们南边。外加那地方又常年征战,买卖极少,想要赚点闲散银子,都没人招工的。很多人家养上几只鸡,一两只羊,卖了才能得几个钱,勉强买些油盐度日。
这好不容易想到这织毛线的生意,本来我想着这也是捎带手的事儿,想办就办了。没想这买卖做起来也不容易。可能新生事物,大伙儿接受起来难一些,所以我才一直叨叨这事儿,你们可千万别恼了我啊!”
其实把这羊毛线带到京城,张大夫是有些后悔的,毕竟这里民风不像扬州那么开放,接受新鲜事物相对来说速度也慢一些,倒真是不如把新买卖放在扬州来的好些。
听张兰这么一解释,八王妃立刻就觉得揪心不已。
这人吧,现在就是怀孕的初始阶段,激素分泌极其上蹿下跳,再说又是铁树开花,一确诊怀孕,她就第一时间豪捐了一笔银两去了庙里。
如今一听张大夫说北境那都穷的不行了,八王妃立刻表示,斓云记的毛线,她全包了。就全当是给自己腹中的胎儿积德了。
吓得张兰忙说不用,只要以后王妃王爷能多穿穿这毛衣,再往贵人圈里带带口碑,那就行了。
“这样吧!”吴夫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那毛衣不是的编织的吗?我牵头,攥个局,到时候让京城中的贵妇贵女都来学学,看谁学的快,织的好,咱们再出个彩头,让他们赢了去便是。不过......到时候还得王妃出个面,咱们这牌面才够呢。”
“行啊,这事儿就交给吴夫人了,到时候就还在王府别院办,您挑些身份高贵些的夫人小姐来。
另外,彩头也由我出了,就当是我助力张大夫的善行吧!至于彩头......”八王妃想了下,摘下自己的一根点翠金簪,“金簪做彩头,吴夫人去邀了人来吧!”
张兰忙道了谢,又说吴夫人到底还是脑子好,她就完全没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几人又说笑一场,这才散去。
临走前,张兰还悄悄找了八王妃,说了下如今仁济堂的困扰,既然八王妃心善,她也不想用吓唬之类的手段欺瞒八王妃。
她只是希望八王妃在跟娘家人或者闺中密友分享喜悦的时候,稍微顾及一下仁济堂的接待能力。
八王妃点头应允了,但是前提是,张大夫无论如何得在年底前赶回京城,到时候她生产的时候,可得让张兰在身边陪着。
张兰自然是答应的,若是能及早查清王寻一案,她也想早点儿回京,毕竟小儿子还在京城呢!
结果这边才跟八王妃交代完,那边八王爷就匆匆赶来了,说是见王妃怎么那么久都没回府,就来瞧瞧。
一瞧瞧见了张大夫,那可真是,事无巨细,吃住用行,又问了张大夫一遍,直说到张大夫嗓子冒火,这才放人走了。
张大夫出了王府别院,却也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仁济堂,再做下最后的交接,顺便还是得跟老大夫最后商讨下止痛的针法,今日一定要定一套针法出来。
而家里打包之类的杂事,则全部由春丫来打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