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的心累,一个问的心累,好不容易道玄带着宵夜来了,荀州只想赶紧吃了宵夜开溜。
要不是因为赶来的时候太急,一日没吃东西,荀州本来就想带着人先走拉倒了。
佛保佑听闻门外还有人等着,便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厨房,发面包子是来不及了,但是做点儿蛋饼卷饼还是可以的。
道玄唏哩呼噜一顿吃,吃完他还提意见,“你们这厨娘以前吃着觉得不错,这会儿却吃着总欠了些火候,你们可能多多让她们提升提升啊!”
说完,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块鸡蛋卷,然后才嚷嚷着得走了。
石头和佛保佑还想留他们住一晚,可道玄却说有要紧事儿回去,两人便也不多留他们,只佛保佑往道玄怀里塞了个布包,说里头是点点心,让大师傅带着路上吃,顺便问候爹娘妹妹,让他们放心,扬州一切都好,若缺什么少什么千万记得跟家里头说。
再见的话道玄从来不多说,只点头应了声知道了,啰嗦的很,便带着人走了。
一路紧赶慢赶,赶到宁海的时候,却已是中午了。
道玄和荀州是练家子,连夜赶路,除了累点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禁军操练起来,那也是没日没夜的,所以一群人回到宁海,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荀州带着人,直接去了卫所,找徐达回事儿去了。
而道玄,头等大事便是跑去春丫的小馆子吃饭,可才踏进小馆子,却见居然被人砸了!
气的道玄大骂,“谁啊!?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砸我的小饭馆?!”
闻声从后厨出来的春丫,见是道玄回来了,便赶紧上前解释一番。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道玄更是气的说要去放火烧了千味阁,还放话说,觊觎单姑娘的人,都!得!死!
还是单姑娘出来说厨房没被砸,今日简单做了点儿黄鱼馄饨,这才把道玄给劝了回来。
趁着道玄气哼哼的吃馄饨,春丫便悄悄问他,“怎么样?事儿都办妥了吗?”
“你师父我出马,你还担心甚?!那什么邵文宇,让周一彪一审,就都招了,啊哟,不行,吃东西呢,不能提审问这事儿,太恶心了!”道玄说着话,赶紧的把包着新鲜黄肉的馄饨唏哩呼噜往嘴里塞,可得赶紧吃,一会儿再想起些细节来,他怕自己都恶心吐了。
一听周大将军都能把师父,这个恶心界的鼻祖都给恶心坏了,春丫就更好奇了,非问道玄,这周大将军审人还能有张大夫狠?
“你娘那叫狠,周一彪那叫彪。他把人片了不算,还把片下来的肉,当着人的面给烤了,再给人重又喂进嘴里!这人是铁打的他也扛不住啊!口吐芬芳口吐芬芳,哎呀呀呀呀呀,说了别提的,你这不是影响我胃口吗?!”
说完,道玄便捧着碗,叽哩哇啦的喊,“单姑娘,别包多了,我只能吃得下两碗了!”
听完周大将军的审人绝招,春丫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丧彪。
等道玄重又端了碗馄饨出来的时候,春丫看着那浮在乳白色的黄鱼骨头汤上的一只只馄饨,只觉得想yue出来,道玄白她一眼,“非要问,非要问,那荀州当场就吐了,你还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