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的也很简单,现在的重罪,无外乎是死刑或者流放,既然现在不是死刑,那就是流放了,不管流放到哪里,他的钱还是在的嘛,有钱哪儿不能活?
看着黄县丞轻松的神情,关慕青在心中冷笑一声,手下不停,写了整整三页的认罪状,让黄县丞签字画押,又喊了人来,把这黄县丞,给带走了。
办完所有差事的关慕青,带着空落落的肠胃,去了市舶司。
众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餐饭。今日一餐,却也不仅仅为了填饱肚子,今后两三日,很是关键,众人虽然信心满满,不过用道玄的话说,光靠信心屁用没有,该准备的好事儿,都得准备妥当。
这一夜,市舶司后院小客厅内的油灯,一直点点到了天亮。
次日一早,当昏昏沉沉的徐达和张大夫到卫所的时候,只见卫所里头是与往日不一般的紧张情形。
问了裴参将才知,原来昨夜有倭寇前哨船与大乾巡逻船在离军用码头往东二三十里的海面上相遇,双方昨夜已经打了个前哨站,倭寇这回配了不少红衣大炮,故而双方皆有战损。
不过好在,大乾巡逻船,船身小,转向灵活,船上配的人皆是在丧彪手下混的扬州军,他们通水性,战斗起来又勇猛,硬是靠着小火炮和手雷,把倭寇的三艘侦察船给全炸了,不过一队巡逻船,也损失了三艘。
建安侯领队之后的第一次战斗,居然打了个平局,这让建安侯相当的暴躁,要不是因为天黑能见度太低,老侯爷肯定当场就自己直接追出去了。
闻此言,张大夫立马带着丹燕去了收容伤员的伤兵营,又喊了人回去给春丫报信,让她领着十斤暂时去县衙呆着莫要再乱跑了。
而徐达则一路口吐芬芳的冲向了神兵营,呜呜渣渣喊了一帮子人,赶着几匹大马车,浩浩荡荡的往码头去了。
此时春丫正在市舶司做最后的安排,一听前头干起来了,喊了声王大哥,这儿交给你了,带着十斤就冲了出去,人家来报信儿的还在后头喊呢,“夫人让您.......”别乱跑......
王寻拍了拍那报信人的肩膀,“你尽力了,我给你作证。”
春丫急匆匆的跑到了小饭馆,喊了正蹲在门边喝豆花的道玄,“走,有动静!”
“啥?!”道玄压根没明白春丫的意思。
“啊呀,前头海面上干起来了,邵家等的就是这个混乱的机会,他们这会儿肯定会有动作的,走,瞧瞧去!”
这么老长一段话,省略成了四个字,怪不得道玄听不明白了。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简略?!”道玄还抱怨上了。
春丫也不怕自家师傅抱怨,十斤去做探子实在是没地儿躲,春丫便让她好好看着铺子,自己则和道玄两人往邵家跑。到了邵家,两人一个守了前门,一个蹲在了后门。
守了也没多久,蹲在后门的道玄就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他抬腿跟上,一路跟到了海岸边,就见有人在一块很隐蔽的礁石上放了块刻了奇怪纹样的石头,见人走了,道玄便手很闲的把石头给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