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走后,司徒若梅呆呆的坐在床边想着春丫的建议,有司徒夫人派在若梅身边的妈妈就说:“夫人,老奴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司徒若梅低头说道。
“既然静怡郡主都这么说了,其实老奴觉得,夫人开个绣房倒也无妨。
一来女子绣花做针线,本就是本分,做什么买卖,都不如做这个针线买卖来的名正言顺。
二来这真要是做起来了,小姐也有点儿事打发时间,也省的您在家多思多虑,反而伤身。
三来......这买卖要是真做起来,老奴听着,倒是跟忠勇伯家,还有建安侯家多少都能攀扯上点关系。
倒也不是说咱们家将军非得攀扯别人,可咱们家将军,族中早就没有亲人了,在朝为官,说来说去,靠的还是这些朋友。
将军虽说与忠勇伯交好,可是您跟静怡郡主还有乾德夫人,却只是半道儿上认识的,之前来往也少些。
建安侯府那里,老奴听说,那家的主母,已经在家庙里出家了,梅姨娘虽只是个姨娘,却深得建安侯喜爱。
这绣坊若能把咱们三家给联系上了,咱们内院来往多了,以后对将军,多少也有些助力,哪怕打探个消息,不也灵便点?”
老妈妈说完,便站在司徒若梅身边,静静的等着小姐说话。
良久,司徒若梅才点了点头,“妈妈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虽然是一介女流,在外头帮不上寻哥什么忙,不过与兰姨春丫还有梅姨娘这样的女子交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都是简单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妈妈帮我准备下笔墨,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母亲的意见,若她觉得没问题,那我过几日便去应了郡主,收拾收拾,准备回扬州把这绣坊办起来。”
老妈妈笑着应了好,赶紧差了丫头去取了笔墨纸砚来,司徒若梅连夜写了一封信,差人次日就往扬州送了去。
第二天,司徒若梅还找了梅姨娘,说了说这个事儿。
梅姨娘是个爽快人,一听这事儿,一口便答应了。
主要吧,她这人还是底层出身,以前在侯府也受惯了气,这回到了宁海,无拘无束,倒是有些释放天性了。
梅姨娘弄的那鸭场,每月进账虽只有三四两银子,可她以后若得长时间留在宁海,这也好歹算有个事儿做嘛。
其实比起干燥的北方,她也更适应南方的天气。
司徒若梅听梅姨娘这么说,吓了一跳:“姐姐不回京了?!侯爷能同意?”
“我说了,你可能不能往外说。”
司徒若梅点了点头。
梅姨娘支使开了丫头才继续说:“侯爷说,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在这儿多呆几年,给这宁海培养个得力的指挥使再走。
另外,这倭寇的事儿还得再看看,所以侯爷起码在这儿还得呆上个四五年的。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我在京城,不过也困顿在侯府里,夫人们日常还有些交际,咱们姨娘哪儿都去不了。
在这儿,天大地大的,想去哪儿都行。对了,前几日我让人给扎了了些竹排竹笼,准备开始养蚝养鲍鱼试试,我带你瞧瞧去?!”
海边出生的梅姨娘,天性里多少都带着点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