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生气的,但等他出声,声音里的愤怒又停歇下来,就只是有点难为情,“你别这样。”
哪有人这样还不发火的,昨晚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裆,真的不是想勾引他吗?
李冕站得很直,少年的外貌真的相当的优秀,他身姿挺拔如小白杨:“我怎么样了?和姐夫交个朋友都不行吗?”
陈幺:“……”
你他妈还挺会说。
嘴怎么都长你身上了?
他们都知道这不只是交朋友那个意思。
脾气温和的好好姐夫似乎意识到说不过天生桀骜还喜欢强词夺理的小叔子,他抿了下唇,便安静了下来。
说不过就不说。
李冕见陈幺这样又觉得没意思了,年轻人喜欢追求刺激,他喜欢的运动都是赛车和攀岩。
他对这样只有脸和身体才对他胃口的人有点提不起兴趣,要是搁在平常,他勉强跟人玩玩也行,关键这还是他姐夫。
能看不能吃,连摸都不行,能有什么意思?
李冕准备出去,见陈幺堵在门口,毫不犹豫地命令道:“让开。”
他确实把他姐姐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还不觉得这个看到自己就低头走过去的姐夫真的敢看着他,给他姐姐通风报信。
陈幺没看李冕。
他比李冕大几岁,但确实没有李冕高,李冕才过来,压迫感就来了,温和的食草系似乎是在天性里就畏惧凶猛的食肉系,他睫毛垂得很低,嗓音微颤:“小冕。”
“你姐姐让我看着你。”
嗯?
这次轮到李冕意外了。
他看向陈幺,他姐夫穿得白衬衫和西裤,看着挺正经的,但其实没那么正经,正经人谁会把西装裤穿的都顶起来:“姐夫。”
陈幺不太敢拦着李冕,没别的原因,就跟普通人看见纹了满背和花臂的大佬,他就是害怕这个小叔子,看见就想躲远点:“嗯。”
李冕都想上手了,但还是忍住了,可以畜生,但不能这么畜生:“你裤子是不是小了。”
陈幺抬头:“嗯?”
他裤子不小啊。
李冕和陈幺靠得很近,现在李冕低头,陈幺抬头,他们彼此能嗅到对方的气息,青草的清新柔和烈酒的野和冲掺杂,催发出奇妙的气味和氛围。
“真的小了。”
李冕还是那副模样,他很帅,睫毛尤其的长,就是显得不是个什么好人,“不信姐夫自己看看。”
“西装裤都被姐夫的臀部撑起来了。”
陈幺的耳尖倏然一烫,他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慌乱,但他又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但被李冕一说,就好像他不检点似的,他呼吸都有点乱了,但还是努力维持着镇定:“天生的。”
李冕看向陈幺,看着他不知所措的又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的姐夫,明明这么纯情还说出这么色的话。
真是,他咬了下舌尖:“真的吗?真的不是姐夫为了勾引我姐故意去做的吗?”
陈幺:“……”
你长了嘴就是用来调戏姐夫的吗?好变态……他好喜欢,要是陈幺能自由发挥的话,他一定要涨红了脸,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然后说他明明是为了勾引小叔子的!
嘻嘻,心机男不惜斥巨资美臀潜入豪门,竟然是为了对小叔子这样那样!
太罪恶了,真是太罪恶了,他的脸真的有点红了,他张了下嘴,舌尖是和唇瓣一样的猩红,“不是。”
李冕知道不是,但他看着在原地恨不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姐夫:“是吗?不是为了勾引我姐,难不成是为了勾引我?”
陈幺瞳孔颤了下。
他声音都颤抖了:“齐哥,他肯定是我的灵魂伴侣,你看,我们的脑电波都对上信号了。”
系统:“……”
它确实不知道陈幺还好这一口。
陈幺的瞳色有些浅,是泛着光的琥珀色,他的脸线条柔和干净,都偏向温和素净,他只有唇色是热烈的,招摇的:“小冕。”
青年偏头,很不好意思,“别开玩笑了。”
到现在,他都不觉得李冕对他有那种心思。
昨晚不过是李冕喝醉了……他们也没确切地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李冕瞥了眼陈幺,他这个姐夫真是心大,开玩笑,他是开玩笑吗?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都当了他姐姐的丈夫还不够,还要来勾引他,他才成年就忍不住对他下手了,真是太畜生了:“姐夫。”
陈幺看到了李冕垂下的睫毛,少年高挑挺拔,看着就很青春,就是他声音懒洋洋的,就跟半死不活一样。
“姐夫还不让开,是真想看着我吗?”
陈幺回神,李冕长得很带劲,看着就感觉跟他上床很爽的带劲,他掐手心念咒,阿弥陀佛,菠萝菠萝蜜,他是李冕姐夫,他可不能动歪心思:“你姐姐说过的。”
“我姐说过?我姐说你就听了?”
李冕又看向陈幺,“怎么,你是她的狗吗?”
说起狗,他又想起了爸妈养的泰迪,他怎么可能喊一只狗弟弟,他爹妈真的越老越糊涂了。
他不就是李鹿的舔狗吗?
舔狗怎么不能算狗呢?
陈幺深以为然,但面上还是浮现出中被羞辱的神色:“我是小鹿的丈夫。”
嘻嘻,他舔到现在应有尽有,应该叫战狼。
李冕挑眉,确实有点意外了,他这个姐夫真的对她姐姐唯命是从:“姐夫真要看着我?”
陈幺没回话,但那态度是摆明了的。
李冕笑了下,英俊的少年还有颗的虎牙,但这虎牙跟可爱扯不上什么关系,森白、锋锐,反而显得很凶,他笑起来就像疯批:“我去睡人姐夫也要跟着吗?”
“姐夫要不要在我跟人上床的时候亲自检查一下套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