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还是嫌弃头发麻烦,大夏天,披着还热……扎起来好了,宅漫里旗袍会配什么发型?好像是双丸子头来着。
那玩意怎么扎?
他陷入了沉思,等槐玉澜喝完水才回神:“还渴吗?”
槐玉澜对上了陈幺的脸,他看起来还年轻,脸庞上还有些细小的茸毛,睫毛长长的,眼珠透亮,唇瓣有些翘,估计也就十八九。
对他来说,还很小。
他想告诉陈幺在男人面前不要这么穿,但现在这里就他一个男人,他眼眸深邃,还是很温和:“不渴了,谢谢。”男人还被链子锁着,项圈扣在他脖子上,但这不耽误他优雅,他说话就很有韵味,“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陈幺拉出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些珍珠发夹、蝴蝶结什么的,他干擦边主播干了好几年了,装备都齐全。
不干什么。
就想勾搭你。
槐玉澜没夸他,都没怎么看他,陈幺有点不高兴,就低头装没听见。
丸子头其实很好扎,可陈幺的头发有点多,他分了会儿,先绑了个双马尾,他耳垂完全露出来了,很白、很薄,好像都在透光。
他碎发多,理了半天也没理干净,留索性不管了,胎毛多的话,其实会衬得人很小,双丸子又很少女,他摸了半天,又找出了个少女风的仿古折扇。
玩了老半天。
陈幺才看向槐玉澜:“你怎么还没昏?”
槐玉澜其实有点撑不住了,但硬撑也不是不行,他看着陈幺,视线从头到脚一掠而过:“我好点了。”
其实并没有。
但男人在某些时候,就是可以很坚强,尤其是现在。
那么快吗?
陈幺又看了眼阳台的小夫妻,上午拖回来,下午就锁上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邻居,晚上再锁吧……其实他觉得这俩人用胶布捆起来就好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槐玉澜。
槐玉澜顺着陈幺的视线,终于记起来这还有俩活人:“陈幺。”
偶像喊他名字哎。
真好听。
陈幺都想原谅槐玉澜没有夸他了,丸子头就是很俏皮,他额前的胎毛细碎,睫毛倒是长长的:“嗯?”
槐玉澜往后靠了下,他还戴着止咬器,还被禁锢着,但这不耽误他优雅:“你要养他们吗?”
在阳台上高烧抽搐的小夫妻:“……”
不养他们难道还能把他们扔出去?
他们才进来多久!
总觉得那个男人不怀好意。
觉醒异能的时候只要不渴死,其实也不用特别照顾……定期浇浇水就行了,陈幺点头:“嗯。”
槐玉澜确实有点不怀好意:“他们要变成昨晚那种东西怎么办?”
陈幺知道他们不会变,但还是装作陷入了思考。
你什么意思?
把他们赶出去?
他们在这装植物人也挨着你的事了?
王涛真的会想骂人……人的思想改变就在一瞬间,他刚还在同情槐玉澜,现在——这狗东西被拴起来绝对是他活该。
徐慧都特么想打槐玉澜一顿了。
陈幺想了会,把首饰箱子推到了一边找起了胶带,他刚在小夫妻家里搬来好多东西,
那其中就有胶带。
翻了好一会,他蹬蹬蹬跑到了阳台。
把手和脚都捆住都行了,真的变异了有电锯呢。
两分钟锯一个。
陈幺过来的时候,小夫妻是有点害怕的,但发现陈幺是在捆他们,他们顿时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还十分地感动。
这是什么感动中国的好邻居,他们都可能变异了,都养着他们。
他(她)真是善良!
捆起来还不保险的话,还剩下一套手链脚镣,他把俩人锁在了一起,夫妻嘛,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不分离。
槐玉澜也没提让陈幺再把自己手脚锁上的事……要是陈幺一直这么穿,他应该不会再失去意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男人の天性。
折腾了会,陈幺又饿了,昨晚睡了一夜的狗窝,真的很软,他趴狗窝里吃起了薯片,薯片就很脆,他吃了会,要舔手指的时候发现槐玉澜又在看他。
槐玉澜好像不喜欢他穿旗袍。
一直不怎么看他。
陈幺又拘谨了起来,他盘腿坐了起来,大红旗袍很贴合腰身,他腰细,腿白,细瘦的手指圈着薯片桶晃了晃:“你要吃吗?”
槐玉澜额头滚烫,胸膛滚烫,下身滚烫的,高烧让他全身都是滚烫,他看着被陈幺攥着的薯片桶:“吃什么?”
看不到吗?陈幺眨眼,抓住薯片桶又晃了下:“薯片。”
槐玉澜烧得更厉害了:“嗯。”
嗯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快吃完了,陈幺低头去往薯片桶里看了下,他唇瓣很红,光线有点暗了,他几乎要挨到薯片桶才看清……已经吃完了。
外面那么乱,他也不也可能出去买,但他还是客套一下,“你吃吗?”
槐玉澜不是真的想吃,但吃也是不行:“嗯。”
已经没了,但难得槐玉澜想吃东西。
陈幺站起来朝床边走他都是薯片粉,说点没出息的话,下次吃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想舔手指的,小夫妻的话,他肯定不分,但槐玉澜的话,他分一下也不是不行。
槐玉澜还戴着那个东西,他有点迟疑,但还是把手指探了进去:“已经没了,但你还能尝一下味。”
之前让槐玉澜戴,他只是怕槐玉澜攻击他,人类的牙齿能撕碎的人类的咽喉不是吗?
可槐玉澜对他挺好的,见槐玉澜忽然看他,“不吃吗?”
“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