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
“我现在好矛盾啊。”
“我跟你说,你不要生气啊,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只是说说而已,你千万,千万别生气。”
“让我说是吧?”
“好”
“那我就说了。”
“锁锁,我跟你说,我其实也很喜欢你闺蜜,嗯,就是蒋南孙。”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就是喜欢她。”
“锁锁你说得对,你放心,我只是喜欢她而已,不会想对她怎么样的。”
“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我还能对她怎么样呢?”
“只是想一想嘛。”
“锁锁,我今天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你别生气,知道么?都是假的,你别当真就行了。”
“知道了,我这就睡一会儿,好好的睡一会儿。”
苏寒好像是真的喝醉了。
很醉。
很醉。
非常醉。
不仅在那继续自言自语着。
还好像在和朱锁锁聊天似的,好像在和她对话。
说话时,还不时裂开嘴,在那兀自嘿嘿的傻笑着。
平时的那股聪明劲儿似乎彻底没了。
就显得很傻。
傻乎乎的。
跟村里流着哈喇子的二娃子差不多。
他是在笑了。
哪怕是傻笑,那也是再笑。
但!
蒋南孙此刻可笑不出来了啊。
酒后吐真言!
都说酒后吐真言!
得!
这下某人真的酒后吐真言了!
她刚刚心里还由衷的感到欣慰,为闺蜜锁锁感到高兴呢。
但现在?
慌。
她的心情非常的慌乱。
其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除了慌乱,剩下的还是慌乱。
俏脸通红一片。
宛若傍晚天空中那些风姿错约,红橙橙的火烧云一样,除693了红,就只有红。
脸颊滚烫一片。
耳根子?
也同样滚烫一片。
哪怕她没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去摸自己的耳朵,她都能清楚的知道。
真的很烫。
几乎都能当暖宝宝用了。
对于苏寒的喜欢,蒋南孙哪里感受不到呢?
以前她只是以为,这只是某人的猎︱艳心理罢了。
毕竟。
男人嘛。
谁不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明明都有女朋友了,但心里还是对别的女人有想法。
区别只是在于?
有的人付诸了行动。
有的人,则恪守住了底线和原则。
底线?
原则?
苏寒恪守住了吗?
恪守住了!
虽然平时爱调侃她,但还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或者行为。
蒋南孙也习惯了。
可……
现在听到苏寒的酒后真言,她还是显得非常的手足无措,显得非常的头疼。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份喜欢。
主要是?
此时此刻。
她是被苏寒抱在怀里的,彼此几乎贴在了一起,行为太亲密了。
亲密到她都脸红的想︱要在地上找个洞钻下去溜掉。
另外。
苏寒的手,仿佛就像是一对铁箍似的,揽着她,箍着她,让她根本挣脱不开。
甚至?
想︱要伸伸手,都很困难,都办不到。
明明。
明明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可莫名其妙的,心里却对闺蜜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愧疚感,觉得太对不起闺蜜了。
心里十分的自责。
“喂?”
“苏寒?”
“放开我呀。”
她努力的让自己脑袋仰着,音调还拔高了几个分贝。
然而?
苏寒仿佛根本听不见似的。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就彻底的睡死过去了。
聪耳不闻。
反正!
就是听不到!
和那些喝得烂醉,失去知觉,断片了的人,表现得差不多,一般无二。
用力挣扎了一会儿。
见qio实是真的挣不开苏寒的手。
蒋南孙没辙了。
“算了。”
“就让你占占便宜吧。”
“等你酒劲儿过去了,等下会自动松开我吧?”
“总不能一直这样抱着我吧?”
蒋南孙用低到几乎细弱蚊蝇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想到人睡着后,身体会自觉地放松。
抓住或者抱住的东西,也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情不自禁的放开。
索性。
她也不继续挣扎了。
紧绷的身子一放松,如一︱根拉得满圆的弓弦刹那间松缓了下来。
安安静静的躺在了苏寒的怀里。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泛着浅浅的涟漪。
她眼︱神呆呆的望着窗帘,望着卧室里的陈设,一时间,思绪万千,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想着想着。
她忽然想起,苏寒借给自己钱时的大方劲儿,心里竟涌现出了满满的感动。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