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背我!”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听在林薄深耳朵里,男人冷哼了一声,回头看着她,黑眸锐利而充满敌意:“傅小姐,虽然我是你们家请来的临时服务生,但我的工作只是负责这场晚宴的端茶递水和整个晚宴的顺利举行,至于背您这件事,您大可花钱去雇个奴才供您差遣!”
反正,他们傅家,有的是钱。
林薄深讽刺她的话,字字句句都针锋相对,傅默橙从小被爹娘和长辈捧在掌心里长大,何曾被这样嘲讽过。
女孩握了握小拳头,气愤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绅士风度!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林薄深目光深沉阴郁的看着她那张白嫩绯红的小脸,语气里满是严肃与敌对:“那也请傅小姐记住,我不喜欢被人开玩笑。”
话落,林薄深大步就走去了宴会场,不再搭理身后闹脾气的女孩。
哼,不就是长得帅点么,至于脾气这么大,她这个小主人都还没说什么呢,比老爸脾气还要命!
傅默橙鼓了鼓小嘴,脚踝疼的她倒抽气,正准备走出去,一低头就看见掉在地上的侍者胸牌。
傅默橙弯腰,将那小小的金色胸牌别针捡起来,上面写着三个字——林薄深。
原来他叫林薄深啊,这名字还怪好听的,人也长得好看,就是脾气臭了点。
这边,傅寒铮和慕微澜已经一赶到后院,就看见崴了脚的女儿,一瘸一拐的走着路。
傅寒铮眉头一蹙,“傅默橙,谁准你从二楼爬下来的?不要命了?”
傅默橙一看见威严的父亲,脖子一缩,“爸……”
傅寒铮大步走过来,垂眸瞧了一眼女儿的脚踝,又看了一眼二楼的高度,说:“怎么没把你的腿摔断?”
傅默橙朝慕微澜怀里一瘫,目光怂怂的看着父亲,扁着小嘴说:“爸……我不敢了。”
慕微澜扶着女儿,说:“寒铮你先别教育她了。糖豆,你的脚怎么样?你干吗从那么高的地方爬下来啊,我跟你爸都被吓死了。”
“我同学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在外面包了包间等我庆祝,可我一看你们给我办了这么大的生日宴,我要是溜走你们肯定不让,可我也不能让我同学白等,所以就想从二楼爬下来从后门偷偷溜走……”
说到最后,在傅寒铮严厉的眼神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细弱蚊声。
“那也不能跳楼啊,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啊。”慕微澜抬手摁了摁女儿的太阳穴。
傅默橙连忙点头,“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爬窗户了。”
……
来参加傅默橙十八岁生日宴的宾客里,江清越和陆喜宝夫妇也来了。
所以,傅默橙扭到的脚伤,在江清越的一个“咔嚓”下,骨位顺正了,一下子就能下地走路了。
傅寒铮瞪了女儿一眼,微微扬着下巴,吩咐:“还不快谢谢你江叔叔。”
傅默橙跳了几下,发现脚真的不疼了,咧嘴笑着说:“谢谢江叔叔!”
“不谢,小寿星今天生辰快乐啊。”
慕微澜拉着女儿说:“糖豆,跟我上楼去换身衣服,你身上脏兮兮的,待会儿生日会就开始了。”
傅寒铮看着妻女一起上了楼后,招待江清越陆喜宝夫妇一起去了外面的院子里。
“你儿子今天没来吗?”
江清越:“怎么可能不来。早就来了,跑去跟你们家默衡玩了,这会儿已经找不到他们的人了。”
陆喜宝笑着说:“傅总,要不是我们家江陆年纪小了点,你可真要好好考虑让糖豆嫁给我们家江陆呢!”
傅寒铮打了个岔,将话题带了过去,“孩子们这么小,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我家糖豆今天还爬窗户,这么不懂事能嫁人吗?至少也要再过个十年,才配谈嫁人的事情。”
江清越摸了摸鼻子,好笑道:“你是真觉得你家糖豆不配,还是觉得全天下男孩子都不配你家小公主?”
傅寒铮挑眉,玩笑道:“我对我的未来女婿很是苛刻,为了我们两家不伤和气,我们还是别攀亲事的好。”
热闹的宾客人群里,忽然闯进来一个男孩,“傅叔傅叔!”
江清越看着人群里跑的气喘吁吁的帅气男孩儿,在傅寒铮耳边调侃了一句:“能娶你家小糖豆的未来女婿来了。”
顾廷川从斜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厚实的红包,说:“傅叔,这是我爸和我妈给小糖豆的生日礼。他们在帝都有事情要忙,不方便过来,所以让我代他们问候您和慕阿姨。”
傅寒铮收下红包,见顾廷川跑的一头汗,微微蹙眉:“你跑这么急做什么,你爸妈没空过来,你倒是挺有空。在帝都学业不忙啊?”
顾廷川挠了挠头,厚着脸皮说:“傅叔,这不是糖豆生日吗?我就是逃课也要过来啊。傅叔,糖豆人呢?我急着呢,找她。”
傅寒铮伸手用力揉了揉面前男孩的脑袋,“你个臭小子,刚成年就想拐走我女儿?”
“没有的事!我给糖豆买了个生日礼物,傅叔,您就快告诉我吧,我这口定制的电子钢琴够沉,抱了一路,我快累死了!”
傅寒铮淡淡浅笑,“行了,不难为你了,糖豆在楼上呢。”
话音一落,顾廷川抱着生日礼物,一溜烟就跑了!
江清越在一旁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看这小子可以。家世也配得上小糖豆,更重要的是,顾廷川这小子跟小糖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傅寒铮一个冷眼丢给好友,倨傲道:“登不登对得我说了算。他顾存遇想跟我做亲家,也得看我乐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