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家大业大,朝廷给的钱粮又不多,所以小王爷缺钱。”
叶星魂笑了,“猜对了。那魏大人觉得,如何搞钱最快?”
“小王爷现在的生意,和大定府收入,六成左右进了王爷府,小王爷搞钱的本事,可比下官强多了。”
“不,我搞钱只是从商业上搞钱,魏大人可是能从税收上搞来钱。”
“……”魏贤忠一愣,“小王爷,您在说什么,下官不懂。”
“魏大人,我六叔叶擎剑给我了写了一封家信,可是把你狠狠夸了一番。他说,当年关于朝廷收税的事宜,都是你主理的。但是受制于豪门望族,你被排挤在外。后来才加入我二叔的越王党。并成了越王府六贤士之首。”
“我小叔还说,在武朝,要说搞钱的本事哪家强,越王府里去找魏贤忠。我二叔不识人,不代表我不识人,想不想干一票大的?想不想全国范围内找豪门望族、找把你排挤出朝堂狗大户们收税?”
“小王爷,你这话说的很有诱惑力,但下官想说,难,太难了。所有的豪门都是压在武朝社稷上的无数座大山,只要有一个不交税,其余的就不会交税。”
“皇爷爷现在血洗了朝堂两次,你看那些豪门动了吗?大定府内,所有的豪门敢动吗?李家,是我不想搞死他了,不然大定府内自此无豪门。”
“小王爷,人不可有二心,更不可侍二主。”
“那本王问你,你忠的是谁?”
“这……”魏贤忠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魏大人如果忠心的朝廷、万民百姓,那就拿出来真本事,别在大定府当一条咸鱼。如果忠于我二叔,那本王随时放你走。另外,还望魏大人考虑一下,在我二叔那里,你能不能一展心中抱负!你一生所愿能否实现。”
魏贤忠没说话,而是给叶星魂和杨寓倒了一杯酒。
“杨先生,下官想问您一句话。”
“魏大人请讲。”
“杨先生,为何藏私?”
杨寓噗嗤一下笑了,“不是藏私,杨某不是万能的,如果杨某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全做了,那还要你们这些官吏做什么?如果杨某全能,那还举办科考、开官学做什么?”
“魏大人,没有人是行行都行,杨某育人、选材,统筹全局尚可说的过去,但要说面面俱到,就难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大家团结起来,才是人间最强大的力量。”
“所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魏贤忠一口干掉杯中酒,“杨先生想看到武朝中兴,断定了小王爷才是中兴之主?”
“不论是谁继承大统,杨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做了就做好。如果做不得,杨某就辞官归隐。”
“现在大定府里,预留出来很多官职空缺,是给我们六个的。从税收、司农、漕运、公职、财务……等等,完全是给我们六个量身定做的。”魏贤忠叹了一口气,“下官愚钝啊,现在才明白王爷和杨先生的用意。”
“其实,魏大人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掺和夺嫡罢了。”叶星魂给魏贤忠倒了一杯酒,“本王不会主动参与夺嫡。我二叔不是啥雄主,但绝对是守成之君。他容下我,我就做他的征北大将军,容不下我,那就夺了他的位子。”
“小王爷,下官斗胆猜测一下,您的最终目标不是那把椅子,小王爷方便说吗?”
“星辰、大海!”
叶星魂也没矫情,只说了四个字。
星辰?大海?
魏贤忠笑了,站起身,正了正衣襟,“下官会说服那五位,治理好大定府。但我们六人,不参与任何夺嫡的事情,我们只做好本职之事,分内之事。”
“没问题。”
叶星魂略微沉思了一下,“魏大人,心中可有什么章程?”
“有,一直都有。”魏贤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全在这里,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在思考在琢磨,现在基本算是成型了。明日,下官会写一份奏疏,递交小王爷。”
“不用给我,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和杨先生商议就好,觉得可行就找个试点去做,咱们大定府不怕试错。没有错就没有对,试错之后才知道,百姓真正要的是什么,国家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小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