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禧云游。
叶擎玄越是想找他越是找不到。
此时此刻,姚天禧就好像被智远和尚洗脑了一样。
二人几乎把大定府内的所有青楼都玩了一个遍,甚至是连那些人老珠黄、四十多岁的红帐子都去过几次。
诚如智远和尚所说,他不忌口,是个女的,能喘气的就行。
反观叶擎玄就不行了。
坐在王府的后院喝闷酒。
李灵府原本没打算劝他,但想想姚天禧不在,还是勉强的开口,“殿下,酒大伤身。”
叶擎玄没有理会,酒喝得更凶了。
李灵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摇摇头,近乎和姚天禧的评价是一样的:虎父犬子!
“又是那个逆子,又是他,怎么总是他!”
“叶擎天阴魂不散,本王以为自己脱离了叶擎天的阴影,现在又出来一个叶星魂!”
“李先生,本王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老东西就拿东宫钓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偏偏我不能拒绝。谁都可以拒绝,唯独我不可以拒绝。”
叶擎玄喝得迷迷糊糊的,或许是真的喝大了,声音也有些模糊不清。
甚至是,用脑袋不断的撞击桌子,李灵府上去象征性的懒了一下,却被叶擎玄一把推开。
索性,李灵府就不管他了。
叶擎玄的眼里闪烁一抹疑惑,又用头撞了几下桌子,可李灵府还是没管他。
呜呼!
叶擎玄仰天长叹,用双手狠狠的拍打桌面,“他们父子,天生就是本王的克星吗?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别人总是能看到他们的好,本王的亮点他们就看不到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打下大定府?凭什么他就能成为辽国的女婿?凭什么星堂就被程阿蛮打了军棍,赶回了京城?”
李灵府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叶擎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叶擎天近乎是集合了男人身上该有的全部的优点,反观叶擎玄就不行了。
不管是对人对事,都不是一个狠人,而且做事经常犹豫不决,大喜大悲全都写在脸上。
以前,没见到叶星魂的时候,他认为叶擎玄最起码是个守成之君,现在看来……都不如一个阿斗。
别的不说,人家阿斗听话、长寿、自己赚的善终,懂得自己啥行啥不行。再看叶擎玄,行行都通,行行稀松。
“李先生,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是什么吗?”
李灵府摇摇头。
“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事情,是明明别人是你的仇人,你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可你的家里,用的一切,全都是仇人的东西。就好像这酒,是中山郡王府产的。”
“咱们使用的桌椅,是中山郡王府和老十四府联合生产的。”
“咱们使用的香薰、香皂、香水、皂角……”
叶擎玄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本王府上,除了这一身皮囊,恐怕大半的物件,全都是他们家产的。李先生,你就说,本王能不气吗?”
李灵府抿抿嘴,开解道,“王爷,这些物件全都是小少爷从关陇买来的,虽然贵了点,但绕开了叶星魂。”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那不还是他们家的东西?”
说话间,叶擎玄居然哭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是哭了。
李灵府没招了,开始开解,“蝇头小利面前,没必要争东争西。眼睛要放的长远一点,万里河山面前,什么都是浮云。什么都是粪土。”
“上位者,应该绕开小事,顾全大局。跳出固定的形式,用自己的方式去打开所有的困局。叶星魂此人虽然有才智,可根基不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