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听令,下一队渡河!”
徐鹏举高举手中的步槊,看着剩下的没有渡河的八千人,也下了渡河命令。
河水并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胸口,所以不用木筏,直接淌水而过。
在河对岸,喊杀声越来越激烈,鞑靼突然冒出来近万人,把渡河的军卒包围其中。
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渡河之后的军卒们,只能用搏命的形式抵挡鞑靼人的进攻。
地面上,鲜血横流,到处都是尸体。
徐鹏举看着这一幕,狠狠的攥着拳头,对着陆伯言的方向,爆了粗口。
呵。
陆伯言透过望远镜,也正好看到这一幕,无奈的笑了。
“伯言,他在骂你!”叶承乾提醒道。
“骂吧,骂吧。仗打完了,他也就明白臣的苦心了。”
陆伯言眼里浮现伤心悲悯之色,“臣也想用火器,也不希望死这么多袍泽,但北征第一仗关乎根本,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渡河的,说白了就是敢死队。
徐鹏举看着一个个袍泽倒地,看着他们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把指挥权交给了副将,策马来到了中军。
“陆伯言,你到底还想死多少人?”
“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然而,任凭徐鹏举怎么咆哮,陆伯言都是脸色漆黑。
“徐鹏举。”
“回到你的位置!”
“仗打完了老夫再治你咆哮上官的罪!”
徐鹏举伸手一指河岸,“我的人已经战死四千多了,你的眼睛瞎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强渡本身就困难,非要一刀一枪的硬拼吗?现在这么死拼,攻城的时候怎么办?”
看着面若冰霜的叶承乾,“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咱们有火器,我们就不用啊?只要用火器,臣保证一个时辰拿下前沿!”
“第一战,不用火器!”叶承乾声音冰冷。
“有火器,为何不用?”徐鹏举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承乾,“难道就因为你是一国之君,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你就要葬送数万军卒的性命吗?”
“住口!”叶承乾突然爆发,声音激厉,“再对着朕咆哮,朕撤了你的职!滚回你的位置!”
徐鹏举死死的盯着叶承乾和陆伯言,满腔怒火愣是撒不出去。
气的狠狠一跺脚,带着愤怒策马离开。
“妈的!”
回到了本队,徐鹏举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举起手中的步槊,“全军,渡河!”
徐鹏举带头下水,三个方阵也是一字排开,强行渡河。
河岸上,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和惨烈的哀嚎。
见徐鹏举渡河成功,和之前渡河的军卒胜利会师。
陆伯言深吸了一口气,令旗一挥,“左右两翼各留千人,掩护神机营、虎蹲炮营、投弹手渡河!一鼓作气,拿下敌军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