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样子,倒是不想过来走马上任的官员,而像是某个家族里的公子哥出来游玩一般。
这十来天里,他们的足迹踏遍了整个郿县的县城,还有四周的一些农户家中,他们也接着讨杯水喝的时候,与这些农户们聊上个半天。
同时还帮着农户们挑挑担子,收一收粮食什么的。
周边的农户们如今都知道了,有两位京城里面来的公子哥,在他们这里游山玩水,而且人还特别热心肠。
所以许多农户们都对何新言和朴其浅二人特别欢迎,几乎可以说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而就在这个过程当中,何新言对郿县有上升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一日,有小吏过来找他们,令他们有事做事,不要在这里耽误农户们事生产。
结果何新言和朴其浅一表明身份,惊得这位小吏哆哆嗦嗦的就退走了!
他们可是举人老爷,朝廷亲自命的官员,这小吏不过是家里世袭的讨个生活的伙计罢了,哪里能够跟他们想比。
小吏惊恐地退走了之后,回到衙门当中,那一副惊恐的模样早就消失,对着县衙当中,高坐在诸位上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老爷,小的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两个年轻人,就是新来的主簿和县尉!他们都是从骊山书院里面出来的学子!”
“好了,本县令早就料到他们要来了,前几日我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对万无一失,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
郿县的县令端起了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笑道:“两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娃娃,也想来对付我,呵呵,看来如今的魏相,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啊!”
田间地头,朴其浅还在挺着胸膛,似乎依旧沉浸在刚刚自己亮出身份,虎躯一震,惊吓得那位小吏恐怖不安的威风当中,难以自拔!
可结果何新言蹲在地头上,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笑道:“你以为那小吏真的是怕了你了?”
朴其浅的表情有些奇怪,“何兄,难道,难道不是吗?他只是一个小吏而已。”
“呵,你看他是个小吏没有错,但是他背后的人,应该就是那县令了!他是代表着那位县令过来试探我们的!”何新言笑道。
“那,那为什么何兄,你还要我们表露身份,来震慑一下子他?”朴其浅摸着脑袋,又是产生了疑惑。
何新言说道:“当然是为了麻痹他身后的那位县令,让他以为我们只是初生牛犊,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罢了!”
朴其浅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何兄心中的城府居然如此深沉,难怪老师屡次对你赞不绝口啊!”
何新言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哪里有什么城府,我不过一介平凡的书生而已,有幸能够进入骊山书院进修,所以才能够有如今的见识和心胸!”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中山郡王殿下,可以说,没有中山郡王的那么多本书,对我进行熏陶,我根本成不了如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