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甘宁和晋地陷入一片欢腾的时候,朱拓写的大捷奏章,也通过八百里加急,被送到了应天城。
这些天来,晋地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动不动来一个八百里加急,路上的马都累死了好几匹。
往常,通政司衙门冷冷清清,几个月也遇不到一个加急信件,可是自从肃王殿下去了晋地后,十来天就会遇到一个信件。
肃王殿下就算是去了晋地,也不让人消停啊。
正因为有送信收信的这般职责,所以通政司距离皇宫非常近,只有两三百步的距离,这样可以尽快把各地的加急奏章呈给皇帝。
所以,衙门里的官员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平日里也喜欢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和理想。
这一天,通政司的两个七品知事坐在前堂收发各地奏章,开始闲聊大明近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
其中,朱拓率军北伐这件事,是最令人瞩目的。
其中一个叫做徐谦的官员,躺在椅子上百无聊赖,说道:“何达,你说肃王朱拓前些日子,一举端掉了蒙古鞑子的老巢,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不过肃王的话嘛,信一半就不错了。”
这位叫何达的官员,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估计啊,肃王殿下率领大军在草原深处转悠了一圈,顺手灭了几个小部落,然后便大肆吹捧。”
“说的有些道理。”徐谦点点头,又皱眉道:“不过之前的那封奏章说的有板有眼,难道还能有假?”
何达得意的一笑,开始分析道:“你啊,就是太年轻了。正所谓捷报、捷报,不夸大其词还能称之为捷报吗?咱们大明的老传统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徐谦还是摇头,说道:“我看不像是假的啊!”
何达面带不屑道:“你说说,肃王殿下有这个本事吗?他搞出来那个劳什子科学,简直就是在玷污圣人之学,现在他还去统兵打仗,你看他像是那种文武双全的人吗?”
听到这般说法,徐谦脸色一变,连忙左右看了看,见到周围没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提醒道:“何大人啊,慎言啊,那肃王可是皇子,不是咱们能讨论的。”
听到徐谦的劝告,何达冷哼一声,继续嘴硬。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他玷污我儒学经典,我骂他几句怎么了?别说我现在骂他,就算我到了陛下那里,也照骂不误!这叫做什么?文人风骨,懂吗?”
朱拓由于搞出了科学这玩意,所以名声在儒学圈很低,基本上是低到尘埃的那种。
现在儒学圈甚至还流行写作诗文,暗讽朱拓不知礼。
不过最近朱拓去了晋地,忙着打仗的事,没时间理会这些问题。
他们两人正说着话,衙门外面突然传来了快马急奔的马蹄声,并且马蹄声很快在衙门口停了下来。
听到这动静,两人脸色一变,急匆匆的跑到门口。
“八百里加急!”
那官兵连日奔波,一脸憔悴,手中举着奏章大声道:“这是晋地的军情,肃王殿下写给朝廷的奏章!”
这官兵刚说完话,由于太过劳累,身子一个不稳,跌落马下。
徐谦和何达连忙扶起这传信的官兵,问道:“军情如何?”
“大捷,晋地大捷!肃王殿下率领士卒在阶州城大胜蒙古鞑子,鬼力赤已死,三万蒙古鞑子尽数歼灭。肃王殿下长驱直入一千里,攻占大大小小部落三十余个,于狼居胥山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