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笑嘻嘻地说道:“纤纤老婆,你想多了,这白痴没有那个本事。”
“对,我确实没有那个本事。”
那个陌生人这时候向着亭子外面走了两步,蓦地湖面乍破,只见数十道铁链破水而出,直接将这人给扎成了筛子。
“这……”白纤纤不免有些惊愕,“天哥哥,他这是怎么了?”
夏天漫不经心地瞥了两眼,随口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被人困在这亭子里了而已。”
白纤纤眼睛里的惊愕之色未去,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免感慨起来:“有这样的力量,那困住他的人肯定很厉害,说不定跟阴后一样厉害。”
“阴后很厉害吗?”
夏天语气中略有些不屑,严格来说,他其实并没有跟真正的阴后交过手。
那时候在霜月岛上,他碰到的其实是夜玉媚冒充的阴后。
而且,夏天也猜到了那个阴后就是夜玉媚,只是双方心照不宣而已。
“阴后她……”白纤纤本来想说很厉害,但是转念一想,她觉得厉害,在夏天看来,其实并不怎么样,就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这时候,那个陌生人退回了亭子里,那些铁链也瞬间缩回了水中,湖面瞬间恢复平静,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两位都看到了吧。”
亭中那人笑了起来,“所以,要喝茶的话,请到亭子里来。”
白纤纤淡淡地说道:“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茶我们是不会喝的。”
“那就太遗憾了。”
亭中那人略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喝茶,那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也就不能放你们过去了。”
夏天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想过去就能过去,不需要你同意。”
“是吗?”
亭中那人咧嘴笑了起来,“那你们就试试呗,正好让我开开眼界。
因为四十年了,我天天都想过去,却连这个亭子也出不去。”
夏天懒得再跟这人多说废话,直接搂起白纤纤,轻轻一纵,便掠过湖面,径直飞向那道弯。
“呵呵,真是找死。”
亭中那人喝着茶,脸上满是兴灾乐祸的神情,“湖底全是玄铁穿心链,任何非齐家血脉的人,都不可能过得去的。
还想凌空飞过去,更是愚蠢之极,简直是活鞭子。”
那人越说越兴奋,眼睛里亮着异样的光,一直紧盯着夏天和白纤纤:“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们的下场了。
究竟是被万链穿心,还是跟我一样,被困在这亭中呢。”
可惜,等到夏天和白纤纤直接飞到了那道弯下,平平稳稳地落在了门前,他期待的场面都没有发生。
“这、这怎么可能!”
亭中那人倏地站了起来,差点没直接冲出亭子,“你们根本不是齐家的人,怎么可能避得过湖底的穿心链呢,那可是齐家先祖设下的阵法,至今无人可破。
还是说你们骗了我,你们就是齐家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齐家人。”
白纤纤直接否认了。
“对,你们肯定不是齐家的人。”
亭中那人回过神来,“齐家血脉要想过去,也必须从我这亭中过去,这也是验证是否齐家血脉的方法。
既然你们不是齐家人,那为什么飞掠过去,湖底的穿心链会毫无反应呢。”
夏天撇了撇嘴:“那你慢慢想,我跟纤纤老婆可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就搂着白纤纤,直接走进了弯下的那道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啊,没理由啊。”
亭中那人确实已经魔怔了,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这里的阵法已经松动了,出了BUG,还是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亭中那人终于鼓起通气,蓄起内劲,蓦地足下一蹬,便纵身飞向了那道弯。
“哗啦啦——”
就在这时候,湖面乍破,犹如万条毒蛇从湖底窜了出来,直接将那人的心脉洞穿,身体也被戳出了数不清的透明窟窿。
“噗!”
那人喷口一口鲜血,整个人被铁链甩回了亭子里。
不一会儿,他的伤口就愈合了,倏地爬了起来,眼睛里的疑惑更深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也不是齐家人,为什么可能过去,我就不能,已经困了我四十年了,还不够吗?”
可惜,任凭他怎么吼,都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如果他们不是齐家的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个男人的修为远远超过了这个阵法,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那人想到这个可能,又气闷得直吐血,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悻悻地坐下来,继续煮他的茶。
“喂,那边的,刚才有没有人下来过?”
这时候又有人来了。
那人略一偏头,发现是两个堪称绝色的美女,一个看着三十多岁,另一个看着二十出头。
美色对于他来说,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他现在就想看着别人死在这湖里,才能消解一点点心底的怨气。
于是,他抬手指了指那道弯,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年轻的美女冲他道了声谢,随即纵身一掠,直接朝那道弯飞过去,而稍稍年长的那个美女,似乎功力差一筹,半途在亭顶借了次力。
亭中那人心里畅快无比,他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两个美女,被无数的铁链洞穿的场面。
“呵呵,等你们被击穿那一刻,不知道是何等绝景。”
这两人正是阿九和齐语诗,她们先后安全落地,站在了弯下的那道门前。
阿九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人在嘀咕什么?”
“没听清,不用管他。”
齐语诗不知道为什么,对亭中的那人有股子天然的反感,“先找到老爷子还有纤纤他们再说。”
“也是。”
阿九点了点头,然后和齐语诗两人一起消失于门内。
亭中那人彻底懵了,怔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一股血气瞬间就上了头:“姓齐的,我日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