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过寿,其弟曹景植借机敛财,天南海北收集奇珍异宝,搜刮民脂民膏,惹出滔天怨气,江湖群雄愤慨国舅之恶,在各地道路阻击生辰纲。初时只是押送兵丁与绿林豪杰攻守,但争斗愈演愈烈,曹景植怒于群雄劫掠,调兵打杀绿林,群雄痛恨国舅凶狠,发誓不单要劫镖,还要杀掉曹国舅。
“不可能!”曹景休听完两个和尚叙述,表示不相信,“我姐姐历来勤俭节约,深明大义,岂能为了过寿而不顾百姓生计?!”
“你姐姐也许大义,但你弟弟啥样?”秋千笑道,“你姐姐纵是没有过寿想法,但你弟弟非说要孝敬姐姐,你姐姐会拒绝?大概不会吧?你家势大,不说权倾朝野,也算高门大户,想来平日便有无数人想攀附你家,却没有机会,如今有了正当理由,自然疯狂献媚。”
“我不相信。”曹景休说道,“我弟弟小时候最乖巧最听话,岂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你很喜欢用反问句嘛~”鸟人笑道,“是与不是,无需口舌争辩,咱们沿路瞧一瞧就好。曹国舅,你可敢与我们父女……”
“咳咳……”秋千提醒道,“不是父女,是师徒!我是‘广亮’!你是我徒弟‘大悟’!长点记性不行吗?”
乌鸦没好气地撇看小狐狸一眼,“好好好,师徒,师徒行了吧!曹景休,敢不敢与我们师徒同行,亲眼瞧瞧你那弟弟是不是小时候的‘乖巧听话’?”
“有何不敢?!”曹景休厉声道,“我曹氏是大族,素有名望,决不允许外人污蔑,若是情况非你二人所言,我定要治你二人罪过!”
“若是呢?”乌鸦说道,“如果你弟弟就是个混蛋,你当如何?”
“我任由你二人处罚!”曹景休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倒不用。”鸟人说,“你这人还算不错,没什么罪过,我凭什么杀你,但你弟弟嘛,呵呵,曹国舅,如果你弟弟当真做下天怒人怨之事,你可敢亲手诛杀他?”
“这……”曹景休立时犹豫了,“我……”
“嘿嘿,别太纠结,开玩笑啦。”见曹国舅犹豫,秋千笑说,“我们才不是逼迫骨肉相残的凶恶人呢,用不着你杀,自有律法灭他,到时候你别偏袒弟弟便是了。”
“别讲得那么肯定,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好说呢。”曹景休说,“我相信我弟弟没错。”
“咱们走着瞧。”鸟人说道,“不过咱得提前讲好,你要遮掩体相,轻易不可亮出尊贵身份,否则传出消息,既容易招惹绿林围杀,徒增麻烦,也怕引来兵丁保护,阻碍你看清事实。不过你这尊贵人,可愿意锦衣夜行?”
“什么尊贵身份,不就是姐姐嫁给皇帝嘛,算得了什么,守家卫国、保全社稷才是尊,为民谋福、为民奉献才是贵。”曹景休言道,“我生在将门,无功无劳,与那野外驹马、草上牛犊有何区别,莫说锦衣夜行,就是换上破烂衣裳也无妨。”这国舅是个痛快人,直接扯下身上的名贵挂饰,翻身滚入路边泥水,污染罗衣锦绸,片刻工夫就变成了一个“泥人”。
“哎呀,你这个表现,弄得我们都没心思点化你了。”秋千笑道,“还以为你不愿意放弃尊贵呢。好好好,这样更好。”
鸟人俯身在曹景休扔在路边的各种配饰里找了找,却没有寻得想要的东西,于是问道:“国舅爷,你可有伴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