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法制社会,要讲法律的!说理说不通,那咱们就去法院告!”
沈玉兰犹犹豫豫的,始终下不了决心。
沈静言只能耐心地劝导,也不忍心苛责她的软弱。
二人回招待所休息了两个小时,沈静言已经在思考如何准备材料,证据来打官司了。
下午,姐妹二人再次来到妇联,却发现妇联门口人山人海,人们一个个的伸着脖子,惦着脚尖,一股脑地往前挤,像是争着看一出精彩的大戏。
吵闹声中,沈静言听到了丁婆子和丁桂香的哭嚎声,还有鲁培红和妇联工作人员的声音。
待二人挤进了人群里,看清了妇联大门口的现状,沈玉兰脸色变得煞白。
丁婆子母女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了一群亲戚,在妇联门口张贴了一堆大字报,上面的文字不堪入目,不是对沈玉兰的人身攻击,就是对妇联的恶毒诅咒。
更有甚者,他们还提着木桶,在妇联门口泼鸡血,把原本干净的大门和台阶,弄得一片狼藉。
鲁培红一边忙着疏散看热闹的群众,还要被丁婆子等人拉扯推搡,衣服破了,发髻也乱了。
还有好几位妇联的同志,被丁婆子的亲戚追着打。
沈静言怒不可遏,这分明就是恶犬伤人还反咬一口!
她一向人狠话不多,果断让沈玉兰去打电话报警,自己则挽起袖子冲上前,抢过一桶鸡血,就泼在了丁婆子和丁桂香身上。
她出手实在太快,被抢了鸡血的壮汉压根没反应过来。
丁婆子和丁桂香更是一脸懵逼,正张着臭嘴骂街呢,冷不丁被鸡血浇了个透彻。
沈静言扔掉木桶,拍了拍手,冷声道:“知道聚众闹事是要进局子的吗?”
说话间,警车的鸣笛声就响了起来。
警察同志的动作简直不要太迅速,三辆警车把街道前后堵住,丁婆子带来的人一个也没跑掉,统统被铐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敢到妇联门口闹事!”
丁婆子一行人被警车带走后,群众也就自发地散开了。
鲁培红坐在台阶上大口喘气,拧着眉毛,神色十分凝重。
“两位小同志,碰上这样的人,我们是没法协调了,我看你们还是直接去法院起诉吧!”
原本还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的沈玉兰,经过这次的事件,心态也坚定了起来。
“这场官司,我们打定了!”
回到招待所,前台的接待员小姐姐问沈静言:“同志,你是叫沈静言吧?”
沈静言点了点头。
小姐姐指了指旁边的电话:“一个小时前,有个叫顾知昀的同志,从寿光县大林村林场给你打来了电话,你回一个吧!”
沈静言惊愕,顾知昀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连忙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林场传达室的电话。
铃声还没响三下,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是静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