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吃不完的话,也可以腌起来,保存许久。
老实说,现在种的话都有些迟了,最好八月份就种下去,但迟了也没办法。
掌柜将所有种子用黄皮纸包好,徐福贵将军票和法币全部拿给掌柜,又拿出三颗银角子。
法币不断贬值,能用的话就用掉。
掌柜找了他十个铜板,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掌柜的,谢了。”徐福贵真心实意说了一句,这场买卖,掌柜足足亏了一千军票。
“少爷,以后,还是不要去城北了。”
“放心吧掌柜的,再不去赌了。”
走出种子店,一手提着种子,一手紧紧捂着怀里的荷包,生怕再被扒手偷去。
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特娘咋没想到这茬!”
绕过人群走进隐蔽小巷,见四下无人,意念一动,种子和荷包出现在空间里。
徐福贵得意一笑,这下看哪个扒手还能偷自己的东西。
走出巷口,他继续在街上闲逛,趁着身上有钱,买些家里缺的东西。
菜刀,盐,辣椒,花生油,斧头,柴刀,锄头......
中途还把自己的白色丝绸长衫拿到裁缝店,不断扯皮下,才让那人拿出四个银角买下。
走到云溪桥的时候,发现桥上有人在卖羊羔,打听价格,需八个银角,忍痛买下。
银角和铜钱是银元的辅币,一块银元值十个银角子或一千到一千三铜钱。
卖羊附近还有卖鸡和买鸭的,徐福贵大手一挥,又买了母鸡母鸭各两只,鸡崽鸭崽各十只。
这一番采购下来,身上的银元彻底花了个精光!
身上只剩五个银角,几十个铜板。
没办法,银元的价格一直在贬值,别看四块银元很多,但花起来真不经用。
不过徐福贵也不心疼,反正都是意外之财,花起来不心疼。
买了一个竹篮,将鸡鸭装在里面,怀里抱着羊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离去。
“徐家少爷?”
一道狐疑的声音传来,徐福贵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
转头一看,一位穿着白色丝绸长衫,手拿纸扇,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提着长衫走了过来。
脑海中思索一番,徐福贵脸上露出笑容,“原来是王家少爷,近来无恙?”
王文昌收起扇子,嫌弃的看了怀里的羊羔,“堂堂一个少爷,咋弄成这个模样。”
“再不是少爷了,比不得以前,现在只能每日讨生活。”徐福贵大大方方的说道。
王文昌是县城王家的人,王家垄断了县城的黄包车生意,还开了一家酒楼,据说家里的铜钱数都数不清。
王文昌自然是不差钱的主,以前和徐福贵一样喜欢在赌场厮混,两人也有点儿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