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厌恶的皱眉,“董刀疤和胡麻子就不是好人,哪有这么闹洞房的说法。”
徐母幸灾乐祸,“龙二也不是啥好人,和董刀疤他们是一丘之貉,这伙人聚在一起,能有啥好事?”
“而且结亲后的第二天,就听说龙二家遭贼了,龙二气的饭都吃不进去,也不知道丢了啥东西。”
家珍附和道:“龙二也是活该,我看就是遭报应了。”
耳边听着家珍和徐母的八卦,徐福贵困意上涌,不一会儿脑袋搭在肩膀上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盖在自己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
他已经许久没睡过这么暖和的午觉,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西边天空蔓延出一大片的火烧云,像是天空被点燃了一样。
低头一看,一件羊毛大氅披在自己身上,鼻尖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明显是家珍在他睡着的时候披上的。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家珍喜笑盈盈的看着她。
“睡醒了?”她说话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一股清泉在心中流淌,整个人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徐福贵点点头,看了眼她手上半成品的雨衣,“歇歇吧,活是干不完的。”
家珍揉了揉手,“一直坐着又不累。”
“我帮你揉。”
家珍拍开他的咸猪手,“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明天再做吧,家珍,放下歇歇,晚上吃啥。”徐母将针线给放下。
防雨的帆布很结实,哪怕是最粗的针也很难穿进去,一个下午费了不少力气。
徐母知道,要是自己不停手的话,家珍也不歇的。
家珍将针线放下,起身准备去弄晚上的吃食,徐福贵站起身,响亮说道:“你们歇着,晚饭交给我了。”
家珍看着他,“你会煮饭?”
“煮饭有啥难的,看都能看会。”
家珍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吧,别把粮食给糟蹋了。”
“嘿,你就好好歇着,我保管能煮好。”
徐福贵把她按到板凳上,取下她的围裙拴在自己身上,兴致勃勃走进了厨房。
家珍无可奈何跟了进来,徐福贵先是看了下中午的剩菜剩饭,基本上不剩什么了。
中午的菜虽然多,但是家里人也多,而且他和来顺都是大胃口,基本把饭菜吃了个精光。
徐福贵拿出木门,往里面倒了两碗米,淘洗一边,将颗粒分明的大米倒进铁锅,往铁锅里掺水。
家珍坐在灶火前帮他烧火,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角满是笑意。
她还以为是自己回娘家这段时间,福贵经常在家里煮饭。
“凤霞去哪了?”徐福贵问了句。
“去村口玩了,放心吧,爹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