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剑法?”南宫宇瞻眼中又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修真界现存的天品剑技不多,每一门他都耳熟能详,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天痕剑法。
“没听说过吗?”陆清漓见状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果然,后人只知道她一代器道宗师之名,记得她修真界天书宝典之名,却没人知道她的天痕剑法也是末法时代最强大的剑技之一。
其实陆清漓只是因为没人记得自己的最强绝学而失望,但在南宫宇瞻看来,这种失落的眼神,就好像私塾先生问学童一加一等于而学童无法回答时的那种、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又或者是看弱智儿童才有的那种同情。
总之,对一名劫变之境的强者来说,这种眼神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却大到了极点,甚至比刚才那两记耳光的侮辱性还大。
“……”南宫宇瞻一张脸顿时羞得跟发紫的茄子似的,十根高高肿起的指印也变得更加的明显。
项鼎天等人看着南宫宇瞻的目光里则满是同情:被人两记耳光扇飞也就罢了,居然连别人出手用的什么剑技都不知道,也没看懂,对一名劫变之境的强者来说,世上还有比这还丢脸的事吗?
“还来吗?”没兴趣为南宫宇瞻答疑解惑,陆清漓抄着手淡淡的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两边脸都被你打肿了,人也被你羞辱成这样了,还来?难道非要象吕麒麟那样被你揍得满脸桃花盛开才满意吗?
项鼎天等人看着南宫宇瞻,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有受虐狂的倾向。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看错。
“陆清漓,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他日我必将这份耻辱十倍百倍奉还于你。”南宫宇瞻放出一句狠话,跳下飞剑掉头就走。
不走也不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挨两记耳光,便是一个最弱小的修士都该羞得无地自容了,保况他堂堂劫变之境的强者。
如果再让陆清漓来上一记耳光,他不如干脆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头撞死算了。
更重要的是,他整颗心都被陆清漓那种看弱智儿童一样的目光戳得千疮百孔,一股充满了羞愤、耻辱、和委屈之意的热血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的直冲天灵,又哪有精神再和她动手。
临走之时,南宫宇瞻又扭头望了陆清漓一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陆清漓摇了摇头,看情形,这两记耳光还是没能将南宫宇瞻打醒,他的心魔,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去除。
不过心存仇恨,总比心如死灰要好得多了,至少能让他修炼更为执着。
陆清漓虽然觉得南宫宇瞻修行不易,就这么废了太可惜,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炼之道,所以也就懒得替他操心了。
至于南宫宇瞻的记恨和报仇之念,陆清漓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就象楚清寒等人所想的那样,虽然她只是刚刚晋升劫变,但一身所学却根本不是其他劫变天君比得了的,至少在劫变这个层面,如今的修真界怕是很难有人能与她匹敌。
陆清漓相信,等自己到了半步大乘,面对真正的大乘仙君都可以与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