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云草的确是赤羽门要搜寻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任务不是交给姜彦,姜彦收到了明王的命令,自告奋勇执行这个任务,和明王的其他部下在赤羽门反应过来前拿走了蛇云草。
因此在旧部看来,姜彦是个叛徒,这次看见他现身那些人便打算清理门户。
“姜彦应该没有隐瞒了,他说圣教的暗线众多,他不知其他暗线的身份,但可以确定他们存在于各个门派中。”
林织道:“和我调查的内容倒是没有出入。”
探子回报,三年前圣教易主,新的圣主明王乃是老教主不受宠的妾室所生,之前一直不知所踪,三年前忽然出现,年纪轻轻却魔功大成内力深厚,打败了老教主登上了教主之位。
他的手段堪称雷霆,任何对他不服的人都死于他的剑下,因而将圣教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不久后他开始派人去中原搜寻药材,没多久赤羽门也开始搜集药材,两方开始争抢。
林织点了点桌子:“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戚家事发之时,海烨还不是明王,那只可能是圣教旧部所为,明王用一人的信息来交换,说明他很可能连旧部中的主事人是谁都没弄明白,否则早早就上门联手了。
戚禾低声道:“师父可曾觉得有些熟悉?”
林织颔首:“自然熟悉,可以说是一般无二。”
年纪轻轻内力深厚魔功大成,又搜集药材,海烨不仅服用过药丸,甚至知道药方,就像戚禾一样。
海烨今年二十一,比戚禾大四岁,在他两岁的时候阎三更才死,一个是西域教主之子,一个是西域圣教出身的药师,加上海烨一直行踪不明,他们可能有过直接交集。
药方的事情暂且搁置不提,如今已经可以确定制造戚家灭门惨案之人就是西域旧部势力,他们大多数存在于赤羽门中,在五十年里对其他门派也早有渗透,连身为暗线的姜彦都不知道其他暗线的身份。
海烨都不知道旧部势力的主事人,他们想要拿到当年犯下灭门案之人的名单恐怕不是什么易事,不是难度大,而是不想有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林织脑海里忽然出现了白无求说过的可能是血蔷薇的蒙面女人,心里有了考量。
林织想和戚禾嘱咐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
戚禾的眉心紧皱,看起来不太舒服。
“你怎么了?”
“在询问姜彦的时候,和他同行的女子出手,我并未感觉到太多异样,他们有人接应逃之夭夭,我并未继续追,在路上又遇见了守在我们宅子外的人,杀了他们后我便回来,未曾受伤。”
戚禾也觉得古怪,那女子暗算他时将针刺进了他的皮肤里,针头乌黑显然有毒,他的气血有些紊乱,但很快就在他运气后不适消失无踪,他身负内力加上寻常毒素奈何不了他,他便没太放在心上。
那些本是追杀姜彦的人见到他后便朝着他下手,交手中戚禾并没有吃亏。
如今气血又再度翻涌,他用内力压制后风平浪静,可忽地猛烈反噬一般,让他有些难以喘息。
戚禾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林织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戚禾的面庞乃至脖颈都泛起了红。
在气血翻涌后戚禾忽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扶住了冰冷的屏风边缘,有些无措道:“师父,似乎是情毒。”
这不是戚禾刻意为之,他没想过那个女子针上竟然抹的是媚/药而不是毒,不过这药古怪的很。
先前两次都不显,第三次来势汹汹,戚禾已然有些燥渴,头脑微微晕眩。
戚禾似乎嗅闻到了师父身上传来的甜香味,越发混乱。
林织不语,虽然手段老套了点,但是也不是不管用,他这边思量着给多少甜头,却见戚禾忽地摘下眼上白绸,握着一端用牙齿咬着绑住了自己的手。
“师父,帮我要桶冷水,以免我一会儿失控冒犯了您。”
因为热意戚禾的面上浮现些许汗湿,一双灰蒙的眼几乎被烧红。
戚禾发现他越想压制,底下的玩意就越高昂。
耳边的声音变得有些嘈杂,渴望催促着他咬住眼前的青年将他据为己有,握着他的腿揉开他的嫩处,在最深处留下烙印。
戚禾不是什么君子,绑着自己催促林织也不是为了什么师徒之情,诚然是有些博好感的成分,但更多的不愿是戚禾不想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要了师父。
他可以清醒地在夜晚点了师父的睡穴,但绝对不能在意识不清地时候凭本能做事。
他要时时刻刻记得清清楚楚,否则哪怕是自己他都一并恼恨嫉妒。
戚禾这么想着,身体却似乎在与意志背离,他轻而易举地挣脱了束缚手腕的白绸,布帛碎裂的声音响起,碎片飘摇坠落,他伸出来手却不是摸向林织,而是眼也不眨地卸了自己的右臂。
剧烈的痛楚让戚禾清明了一瞬,然而这样还不够。
“师父,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分毫,即使是我也一样。”
戚禾的神态并不清明,甚至带着几分狂热的痴态,可他面上依旧带着笑,语气温和。
清醒的他只知道疼师尊,可他要是神志不清,恐怕会失了分寸,将那些妄想尽数倾泄,拘着师父让他只能留在床榻上,让他穿着苗疆的衣服或是不穿,逼着他哄骗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让他炼制情蛊。
可是这样不行,这会惹怒师父,他会得不到他的心。
这绝对不行,他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