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又不是没有手，还要他帮她洗澡……

真真是，想想就……好羞耻啊草！

可她又拒绝不了。因为不管她说好，还是不好，他一般都不会听她的。他只会做他想做的。

很多时候，程大少爷他的询问只是个形式，而非真的是在问她愿不愿意。

所以她现在都懒得骂他了，还不如留着那点口水来养牙齿更实在些。

付雅不解风情地仰天翻了个白眼，这次也依然没回他那句非常没羞没躁，没皮没脸的问话，而是抬手轻抚上他肩膀上那根连着他一整条胳膊的玫瑰花藤，抬眸问他：“你这什么时候纹的？”

程荒感受着她柔软指腹一寸一寸划过的地方，眸光微颤了一下。

他咬唇沉默了一下，而后抬起修长大手滑进她的纯白浴巾里，手指准确无误地在她左肩之下的蝴蝶骨处轻蹭了一下。

他知道他此刻的掌心之下，正蜷缩着一只黛青色的夜莺。这只夜莺，是付雅初三那会便纹下的。

程荒突然满眼忧伤，可怜兮兮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闷声回她：“姐姐走后。”

闻言，付雅那只正循着他皮肤的纹理，轻抚他后肩的手却是蓦然一顿。她微微垂眸，有些愧疚地揉了揉他低垂的猫耳朵，嘴上却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明知故问道：“可是为什么要纹这个？我娇气的玫瑰小公主？”

所以，是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吗？

“姐姐，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你有我，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程荒神色不明地垂眸缄默了一下，而后仰头去吻她翕动的红唇。

他亲昵地贴上她温热的额头，桃花眼中水光微闪，低头一字一顿认真地向她请求道：“所以姐姐，拜托你，让你的小夜莺在我这根玫瑰藤上，停留一辈子吧。”

程荒没告诉她的是，他后肩连着那一整条胳膊上面，那个色彩鲜艳的纹身之下，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疤。

“姐姐，害死岳父的那个人，他也下去了。”

“嗯？！谁？！”

“那个，曾经错手打死你母亲的男人。那场车祸，并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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