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坐在那张椅子上,就彻底化作了一白衣绝尘的...鬼?
沈然和绯衣在下面寻了个座位,
坐下后,看着白衣胜雪的罗姓男鬼。实在颇难相信,此等人物居然会是鬼?
“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实模样。”
绯衣从一进来到现在,就害怕得不得了。
她甚至不太敢看罗姓男鬼,“都说那鬼王是被关在地下十八层,地府最深处,被折磨得最惨,折磨时间最长,所犯下的罪也是最大的。它的真样子,想都不敢想。”
“那就别想了。”
沈然看了眼长案上的酒樽,询问绯衣这是不是酒。
可别是鬼物们施以障眼法的活人鲜血,
绯衣摇头说只是正常的酒水。
沈然便端起一口饮下,双眼一亮,“味道还行,有果子的清香味。”
接着,他似是趁着酒意微上脑,微微侧头,瞥红衣女鬼,
“你难道就确定,这就是我的真样子了吗?”
绯衣微愣了一下。
旋即,她咽了下口水,“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更不知道。”
“哈哈哈。”沈然笑得潇洒。
心道说自己的真样子又不吓人。不就是现实中到处受气的孙子吗。
“行了,你不要紧张,有我在。”沈然让绯衣放松,别在这种地方露了怯。
然后他就和邻座的几个厉鬼,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
就在离此院不远的地方,王鹏和吴江三人眼神微变,赶紧是把身体贴在岩壁上。
“感觉这阵仗不小,怕不是一些普通小鬼的聚会。”吴江再次谨慎道。
“我在某人手里里购买了一特殊道具。”
可突然间,王鹏从怀里取出三个稻草扎的小人,“这是替死草,你们各自滴一滴血在上面。”
“干什么?”
“滴就完事了!快点!”
吴江和孙昊两人照办。
接着,王鹏手里戳出闪电,把那两个稻草人给烧成了灰。
“王鹏你丫咒我!你这不是膈应人吗?”孙昊微怒。
“笨。”王鹏一边咬破自己的手指,也滴了一滴血在剩下的稻草人上,一边解释,“这是一种伪装道具,接下来再整点煞气,我们混进去!”
此话一出,吴江顿时惊愕,“混进去?”
王鹏懒得废话。他也是个胆大的主儿,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件阴气十足的染血衣裳,披在身上就朝着那座“罗府”走去。
.....
另一边,大殿中,沈然与一众凶威赫赫的大鬼这会儿正把酒言欢。
这鬼和人也没啥区别,喝了酒后,就三五成群地吹嘘起了“峥嵘岁月”。
“那鬼差抽了我整整七万八干三十五次鞭子,我一声没吭,它最后都说我是它见过最倔强的鬼。”
“真的?数的这么清楚?”
“真的,我一声没吭。再痛我也没叫过,我说我两辈子都是流血不流泪。”
“那有什么,我当时在油锅里还让那俩鬼差再往里面多放点辣椒。不够劲。”
“......”
沈然一脸的古怪。
“这位罗大人带来的生人,还收服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鬼,又是有何本领?”
忽然,那个六眼厉鬼看来。
从一开始进院,它就对沈然,或者说绯衣一副情有独钟的眼神。
“前面在府邸前是不是还说要把地府给推倒?这话口气可不小。”
“可别是黄口小儿,嘴上无毛。需知,这一句话就能让你在生死簿上折一大笔阴德。”
另一个凶恶的大鬼也补充说。
沈然笑了笑。
他让绯衣给自己斟酒。
绯衣俏脸寒霜地看了眼这个装起来了的小子,但还是照办。
众目睽睽之下,
一位妩媚多姿、还性情刚烈的红衣女鬼为他素手倒酒,
沈然故意显摆,享受爽了一众羡慕的目光。接着又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故意又拖时间地嗅了嗅,品味道,“嗯~这酒香,浓得很呀~”
“说不说啊?搞什么。”一大鬼耐不住了,知道这小子是故意吊大家的胃口。
主要他也眼红长得和玉似的美人,绯衣啊,又实在是好奇。
“不才。”
沈然等的就是这句话,
氛围烘托到了,才那么随口一说,“咱没吃过苦,不以苦难为荣。要说在这世上干过什么,也就不过杀了几个鬼差,外加和几个朋友,一起干掉了那牛头。”
唰!
唰!
唰!
霎时,现场鸦雀无声。
“哐当”
一个酒碗从一个无面鬼的手里掉在地面。
上座,一袭白衣如雪的罗姓男鬼,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和众鬼仿佛没有间隙,打得“其乐融融”的沈然。
“沈兄可知生之门与死之门?”
忽然,清逸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作者题外话】:抱歉,今晚依旧还会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