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我们输了怎么办?”
未央湖的夜,静悄悄的,夜空繁星点点。临近冬季,草丛里的虫儿也没有声息。
元谋看着远处湖面倒映着的那栋房屋,昏黄的光像是颜料荡开在深色的湖水里。
“能击败你的,帝国仅有五人。那五人都不服帝皇管教。”旁边响起一道平和且虚弱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元谋问,虽然是大师兄,但他更想听对方的。
“只有帝皇会成为最后的赢家。”沈修竹道。
“一旦他下场的话,我们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元谋抬头,不再看倒影,而是看着那栋熟悉的房屋。
夜色更加静谧了。
“往好的一面想,至少他不是一个差钱的家伙。”沈修竹笑了下。
元谋扭头看这个白发男子,“你还笑得出来?”
“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沈修竹道。
“赢的?”元谋认真。
他知道对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十句话有九句话都不可小觑,绝不是无的放矢的那种性子。
沈修竹轻轻点头。
“你和沈然很像。”
突然,不等元谋追问,沈修竹话锋一转,想到了什么,眉眼又露出一丝笑意。
元谋却是看得心疼,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烦躁之下索性道,“有话就快点说。等以后要是有时间,我陪你兜圈子兜个够!”
“去年老师被我气到了,又给沈然下了一盘指导棋。”沈修竹说。
“......”
这话立马勾起元谋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尤其想到那个老人如今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
“还是老一套?”
元谋闷声道。
“棋盘一角的局势,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沈修竹顿了顿,道,“况且,你也不会失败。”
“这就是决定性的时刻了!我们输了就愧对老师,要遗臭万年了。我们输不起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元谋道。
“你会知道的...”
沈修竹又看着元谋,“袁师兄,过刚易折。”
元谋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突然笑声又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发不出声音。
他拍了拍沈修竹的肩膀。
未央湖倒映着两人。
......
......
那个时候,
沈修竹说的赢的可能到底是什么?
真烦啊。那个家伙,总是这样子,明明都该是临终托言了,还是不愿意一五一十地说给自己。
真的好想下去给他一拳......
也免得他一个人在下面面对师傅...
真的,不行了......
摇摇欲坠。
最终,世界彻底闭合,黑暗。
扑通~
元谋直挺挺地倒下。
又被一只手搀扶住。
是帝皇。
天坑中,不远处插立着一把黄金宽剑,剑身上的光芒渐渐熄灭了下去。
还有一根朴实无华的铁钎、一个阵盘似的神器...全部都散落一地。
帝皇一只手托着元谋,眼帘微垂。对于元谋刚才并没有伸出手,而是选择继续战斗,有种深入骨髓的失望,又有种满意。
“是个强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的精神让我很欣赏。”
帝皇没有伤到元谋的根基。
他也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