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过?”沈然打起了认真。
有一些深蓝世界会在一段时间内关闭。
这个时候,星门输入坐标也无法开启,没有手段能够进入。
也就是俗称的黑箱状态。
“没有。”
白发老者道。
“没有你说的这么起劲?”沈然顿感失望。
老者道,“只是很基本的推断。”
沈然打断,“不要说那些推断。我就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和他发生过交集,对他了解多少?”
老者平稳道,“种子播撒之地,处处皆是祂的影响。”
“啰里啰嗦。”
沈然端起第二杯瓷杯。
殷红色的液体表面,依旧倒映着自己在深渊里不断下坠的现实场景。
“所以说你们其实根本就没接触过对方。”
沈然忽然说,
“就像是在田地里种庄稼的农民,认为天空中藏着一条行云布雨的龙王。遇到连年干旱,就气得跺脚,再恶狠狠地骂上几句。”
哗啦啦~
那棵树又摇颤起了树叶。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庞,寒冷了下来,“你的联想力很优秀,打比喻的能力一流。但更多的是罔顾事实,只是想对吾言语攻击。”
把他们比喻成农民,猎王的声音变得恐怖。
整个白色空间隆隆作响,头颅内的神魂也产生摇动。
但是,沈然不为所动,脸上有一种坚毅。
“我只是失望。”不过,他还是耸肩,“对手强的掌握全局。而从古至今,甚至无一个生灵哪怕只是看见他的身影。”
老者有所缓和,“非也。”
“愿闻其详。”
“如果那家伙强大到无所不能,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老者抛出一点。
“游戏?”
沈然尽量用诙谐的口吻,“就像一些小屁孩喜欢看蚂蚁打架一样。”
“......你可以收起你那毒蛇般的比方。”
老者安静了下,对这一点进行回应,“如你所说,那这一切就应该是混乱无序的。事实则不然。实际上,你们的发展是沿着一条脉络,逐步变好变强。”
“有道理。”
沈然点头。
从衰相图到羽化图,深蓝种子的更迭,一次比一次好。
而天灾系种子,目前因为自己也暴露出了一个迹象:
它也可以对羽化后的能量进行适应性演化。
“自认为是深蓝系用户的你们,不过是帮助深蓝种子进化的工具。这也是祂的目的。”老者道。
“听起来好像也不差?”
沈然道,“无非就是打工嘛。”
老者看了沈然一眼,“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一点,说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没必要说这样的废话。”
沈然一时无话。
他目光平静,在思索很多东西。
俄顷。
沈然端起瓷杯,再度喝下第二杯,一饮而尽。
“第一个问题毛都没问出来。真逊你们。”
沈然擦拭嘴角,道,“现在第二个问题——几位还赖着不死,想什么呢?”
老者看着豪饮的沈然,又听见这样直白的话,
苍老的面容,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那是一种轻蔑、讥诮,像是人看着猴子的笑。
“我们的路,才不过是刚开始走到一半。”
猎王道,“我们的命,自然是用来践行,完成接下来的道路。”
他的声音很平淡,又带有一种冷漠,仿佛藐视万物,天下间只可存在他与他的道!
气氛瞬间迫人了起来。
不待沈然开口,猎王也端起瓷杯。
“这个可不算啊!”
沈然见状连道。
猎王喝下一口,首次提问,“酒神是怎么没的?”
“掉酒缸子里把自己淹死了。”
沈然不假思索道。
猎王闻言,稍作沉吟,
随后站起身,“那便谈到这里吧。”
“这怎么能行?”
沈然又制止,主要是还没聊出有用的内容。
“我不清楚。我记忆被封存了部分。”他解释,“不过,我听说是前时刻局局长,蝶。”
猎王重新坐下,然后直视沈然。
一直盯了有将近快一分钟,
突然嘴里吐出四个字,“不出所料。”
“知道你还问我?”沈然装糊涂。
猎王道,“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沈然纳闷,“不就是酒神技不如人,打不过蝶吗?”
猎王终于皱起了眉。
和这小子交谈可真费劲、
是因为对方在第一个问题上,也没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那位时刻局局长...”猎王声音低沉。
“停停!”
沈然立马用手势阻止,忙不迭道,“那位是我的前领导。而且人只是失踪了,又不是下马。万一哪天组织把他调回来了怎么办?聊别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猎王凝眉。
“组织?”猎王又从对方奇葩的发言中,“酒神此前说你们这一时代,深蓝系阵营中,时刻局就是最高的统率组织。”
“你也说了,只是深蓝系阵营。”
沈然看着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