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26岁的年纪,也不算大,跟着自己再历练两年,升了她做副主编,可比什么劳什子爱情更靠得住了。
余画见自己主编大人点了点头,开始低头吃饭了,她也忙装模作样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借口还有工作没忙完,先溜了。
而此时,手术室里的徐子慎正示意身旁的护士替他擦汗,“病灶已经发现,助手做一下清除。”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胃突然痉挛了一下,身形也极其不稳的歪了歪。
一旁的小护士赶忙伸手扶了扶他,“徐医生。”
徐子慎摆了摆手,“没事,可能就是饿的。”
医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胃部方面的问题,小护士便没有多问,只帮着徐子慎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便继续根据他的要求给助手递器具。
助手是一个刚刚毕业考进来的新人,这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骨癌患者,这会儿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不过他刚刚清理了一半,便发现病灶并不只是这一处,病人的整条腿,七七八八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病灶。
于是,他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徐医生,病人的病原体已经扩散,这条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往日里这种突发情况也层出不穷,但徐子慎这次格外的有些撑不住。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交代一旁的小护士说道:“出去跟家属沟通一下,让他们签一下新的手术同意书吧。”
说完,他又吩咐一旁的助手和跟手术的护士道:“准备上骨锤和磨钻吧,做截肢安排。”
如此一来,本来下午三点能做完的手术,愣是到了五点还没做完。
余画下了班,照例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周的食材。
但鬼使神差的,做饭的时候,她竟然做了两人的量。
她抬头看了看这满桌子的饭菜,仍旧没有一丢丢的食欲。
她又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可是说好来她家里吃饭的那人仍旧没有一丁儿影子。
余画又坐着等了一会儿,还是有些认命一般跑回厨房,把保温桶拿了出来,又把饭菜一一装了进去。
随后她走到玄关处换鞋,打算给某个饿了一天的医生送饭去。
不过她可不承认她这是关心人家,她这纯粹就是看不惯救苦救难的大医生连饭都吃不上。
谁知道她这提着保温桶刚拉开门,就跟门外某抬着手作势敲门的徐子慎看了个对眼。
徐子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下,却在看到她手里的保温桶时轻笑了下,出声问道:“余编辑,你这是打算去给我送饭?”
相比于平日里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会儿的他连嘴唇都略显苍白。
余画罕见的没有怼她,而是默认了他的说法,往边上让了让身子:
“行了快进来吧,我这房间本就就不暖和,开着门进了冷风,让我晚上怎么睡觉。”
徐子慎闻言,也没有插科打诨,只像个小朋友一样乖乖跟了进来,先去卫生间洗了手,又坐在了餐桌前,看余画又把保温桶里的饭菜倒回了面前的碗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