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徐庸两口子还跟余画商量着过几天一起去小镇拜访一下亲家母,毕竟都领证了,两方家长还没见过面,属实有些不合礼数。
余画自然是应了下来。
虽然领证多少有些激情作祟的缘故,但余画还是一大早就给自家妈妈打了电话过去。
余母虽然文凭不高,一辈子也没出过江南水乡,但对于女儿的婚事,她却是看得最透彻的那一个。
对于女人来讲,什么都比不过实实在在的关心和照顾。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自家的这位女婿,但从自家囡囡的描述和短暂的通话中,她能感受到这位家世甚好的男孩子对自家囡囡的看重。
所以,她没有阻拦,只是应了一句:“囡囡啊,你幸福便好。”
而一向不善于表达的余爸也说了一句:“画画,我们做父母的就这一个要求,幸福就好。”
余画闻言,在千里之外的帝都哭成一个小泪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坚定:
“爸,妈,我会幸福的!”
徐子慎对于自家老爸的这个提议很是赞同,前面刚吃完饭,后面就给自家主任打了个电话。
骨科主任一听说这小子要去见丈母娘,二话没说就把假批了下来:
“咱们骨科一枝花算是有主儿了呦,记得回来多做点儿研究就行了。”
徐子慎倒还挺会顺杆爬:“那主任,下午我也不过去了。”
骨科主任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子慎便又赶紧来了一句:
“今天下午的手术全挪到明天早上,我走之前该做的一个不落!”
主任闻言笑骂道:“你这小子!行了,看在你新婚的份上,就在家休一天吧!”
徐子慎笑的像只狐狸:“得嘞!”
Kitty猫对这事儿不感兴趣,一门心思在网上冲浪,倒是徐小叔来了一句:
“听说侄媳妇的父亲写得一手好字,这次我也去凑个热闹,切磋切磋。”
是的,余画的父亲年轻那会儿也是整个水乡数一数二的文艺青年,向来对笔墨丹青颇有研究。
可就在所有小姑娘芳心暗许时,他却娶了自己那仅有初中文凭的小青梅,使得芳心碎了满地。
但两口子的日子过得幸福又和顺,这不,自从唯一的闺女来了帝都,两老口在家也没别的事儿做,余妈养养花,余爸便写写字画画画,近年来在江南小镇倒还有了些知名度。
徐小叔也是偶然得知,这会儿自然是心动不已。
余画笑着应了:“小叔您过誉了,我爸他也只是随便摩挲,也是个雅趣儿。”
徐小叔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侄媳妇,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些半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平日里也就能鼓捣着这些玩意儿了,要我说,我才是附庸风雅的那一个。”
徐庸对自家弟弟近日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见他终于放下了执念,拾起了年轻时的爱好,倒也是满意得很,这会儿也凑趣一般来了一句:
“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年轻那会儿非要跟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放弃了做国学大师王铮的关门弟子,浪费了一身天赋,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为一代名师了。”
徐小叔也没想到自家大哥当着小辈的面就揭他短,当下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看得Kitty猫那叫一个乐呵。
瞧瞧,要不怎么说他爸斗不过他大伯呢?
秒杀啊这是!
徐小叔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顺便给自家大哥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