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没有继续冒险尝试推演。

    他能感觉到，他已经引起了黑暗中的“它”的注视。

    “它”还没有锁定安德烈，只是用目光在安德烈的身上来回审视着。

    安德烈很自然的注视着台上，平静如常，不知是不是演技太好，很轻松就逃过了“它”的审视。

    安德烈不确定被“它”发现的后果，不过就连使用推演能力都能被察觉，“它”的力量似乎太过强大。

    “喜欢舞台后面偷偷的注视……”

    “这个‘它’，会跟团长有关系吗？”

    安德烈观察过，邦德团长很喜欢神出鬼没，很喜欢站在黑暗里注视一切，所以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他。

    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指向邦德团长。

    仅凭主观臆测是站不住脚的。

    中年驯兽师的表演还在继续，作为压轴演出，驯兽师的表演时间几乎是最长的。

    猛虎的表演结束后，后续上场表演的有大猩猩、大象、狮子、黑熊……

    当然，这些动物并不是马戏团的全部。

    连安德烈都搞不明白，为什么马戏团的成员并不多，动物却多得离谱。

    上场表演的，只是愚人马戏团里的一部分动物，其实还有一部分动物是无法展示的。

    这些事是安德烈从中年驯兽师口中得知的。

    但中年驯兽师却不想告知这些动物的来源。

    随着中年驯兽师卖力的演出，很快，这场演出已经接近尾声。

    在即将结束时，中年驯兽师像往常一样，随即抽了几名观众上台跟动物合影。

    这是驯兽师独有的互动环节，也是拉近马戏团和观众距离的好机会。

    就连规则里都有提示。

    【马戏团驯兽师守则九：表演过程中，记得让观众上台跟猛兽互动，这样能拉近观众和马戏团的距离，也能为马戏团赢回喝彩和掌声。】

    在安德烈目视着随机抽选的观众上台时，驯兽师却朝他招了招手：“嘿伙计，别站在那里，快过来一起合影，这将会是你最珍贵的回忆。”

    中年驯兽师热情邀请。

    安德烈略微犹豫后，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就这样，安德烈和中年驯兽师站在两旁，那几个幸运观众站在中间，随着主持人手里的照相机按下快门，一张观众、驯兽师和表演动物的合影便就此定格。

    看到台上合影的幸运观众，其他没有被抽中的观众心里一阵犯酸，这样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只可惜他们的运气差了些。

    台上，合完影几名观众就准备下台去拿合影照片。

    这时，中年驯兽师却突然叫住了这些观众。

    中年驯兽师道：“能一起合影也是一场缘分，也是我们的荣幸，请问，我们能知道你们的名字吗，我们想把它写在照片后面留作纪念。”

    这里，中年驯兽师一直用的词语是“我们”，而不是“我”，也就是说，他说的这句话，其中也代表了安德烈的意思。

    一旁，安德烈眉头微皱。

    因为他不知道驯兽师这么做到底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