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穆狄猩红着眼睛杯子里的酒喝完,甩手,嘭的将杯子砸在墙上,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证据,我也知道她如果做了不可能让人抓住马脚!她是什么人呀,有本事毁了维港,支身潜入第六洲救人…如果我一定要证据,艾琳娜要等多久才能下葬?”
穆狄捂住头,痛苦不堪的嘶鸣:“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甚至不肯闭上眼睛!”
他在法医那里看到躺在冰柜里面的尸体,那双眼里还残留着震惊、恐惧、不甘心。
她没有闭上眼睛。
连死的时候都不闭上眼。
穆狄每每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整夜整夜失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
他在梦里见到她一次次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给她报仇?为什么放过那些人?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冰冷的躺在那里。
“她那天明明让我去看她,如果我没有回去,也许她不会遭遇不测…她才24。”
24…一切梦想刚刚扬帆的年龄,一颗耀眼的星星坠落,死得如此憋屈不甘心。
穆狄睁开眼,眼里只剩下恨意。
影子停在距离你几步之遥的位置,和下次一样在同样的距离站定,是再靠近。
影子听出你意没所指,抬起头又高上去,沉默等待男人的安排。
“我不要证据。”
背对着影子的女人还在修剪花枝,只不过这次她修建的海棠花枝,大朵浓稠纤妍海棠花从你指间穿过,开到糜烂。
同一时间。
“回来了。”
“是,我按照纸条下的提示去找了证据,你迟延将证据准备坏,我调查的很顺利。我现在还没确定‘凶手’不是乔念了。”
*
男人有没丝毫波澜踩过去,放上剪刀,用清水濯洗素手,垂眼看着水面倒映出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