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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步步营木藏于林(2 / 2)

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4249 字 2023-04-26

        谢玄英解释:“您也知道,女官任满五年,方出宫婚配。”

        柳氏恍然:“那就是年进宫的了,和王三娘一个时候。”

        谢玄英点点头:“三年足矣。”

        柳氏迟疑起来:“你是想先订约,不下聘书?这不太厚道。”

        怪不得说洪氏不意,借人家姑娘名头一用,回头又反复,也太欺负人了。

        “母亲说的是。”谢玄英没再坚持,“我再想想办,也问问师母。”暂时结束话题,“下午我出一趟。”

        柳氏被儿子和丈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满心想着儿媳人选,倒也没说什么。

        谢玄英回到书房,叫来柏木,吩咐两件事:“打听一下顾家,再把这事透『露』二房的人。”

        柏木心领神会:“小的明白。”

        下午,谢玄英果真出了一趟,先燕子胡,正式问候老师,接着,约了几个朋友在酒楼喝酒。

        常平长公的儿子,永春侯的儿子,承恩公的孙子,曹阁老家的公子。

        京中通行的规则,继承家业的一起玩,上进奋斗的一起玩,混吃等的一起玩,特别牛x的不算。

        谢玄英的朋友就比较特别了,都是被『逼』读书的。

        除了谢玄英上岸,曹郎中了武进士,其三个还在苦苦挣扎。

        长公的长子,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抱怨今年秋闱,连举人都没考中,只是个秀才,偏偏老爹严厉,老娘因为今上不是亲侄子,安分守己,也『逼』读书。

        “三郎,都是你。”喋喋不休,“我爹恨不得认你当干儿子。”

        谢玄英斟酒,不为所动。

        从小到大,长辈们不是想做干爹,就是想做岳父。

        习惯了。

        方喝口闷酒,瞅眼大美人,消气了,提供一个消息:“荣安和嘉宁的婚礼,你都没赶上。”

        谢玄英不动『色』:“实在脱不开身。”

        “幸好没来。”永春侯也是勋贵,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但完全不会掌兵,属于吉祥,真正管的是宗人府。

        家这个消息灵通,小出卖了一个磅消息:“荣安不肯让驸马进府,听说大婚之日,也……”

        谢玄英吃了惊:“驸马怎么说?”

        “别的不说,荣安驸马是个聪明的,也没外张。”永春侯的儿子说,“最近回乡祭祖了,荣安也没跟。”

        谢玄英微微蹙眉,没多问。

        承恩公是太后的兄弟,这大孙子读书也一般,最近过得生恋,实在不想听家长里短:“三郎,说点山东的事咱们听,别老讲这种婆婆妈妈的破事。”

        谢玄英很配合,简单说了平叛和抗倭的经历,听得们啧啧称奇。

        曹阁老家的三子慨:“你算混出头了。”

        爹是阁老兼任兵尚书,自小便爱读兵书,弓马娴熟,曾和谢玄英赛马,不打不相识。因两人都读书习武,很有共话题,算是好朋友。

        真心为谢玄英高兴,忍不住多说两句:“甭理谢二,不如你。”

        谢玄英举杯,两人饮一盅,才道:“多谢你好意,但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曹郎一愣,惊讶道:“什么意思?”

        谢玄英没有回答,只和说:“有件事想和你打听,实在冒昧。”

        曹郎立即道:“这算什么话,你只管说。”

        竖起耳朵吃瓜的三人,也纷纷表示一定守口如瓶。

        谢玄英这才问:“两广总督张督宪,你了解?”

        曹郎道:“张家和我家有些人往来,人是没见过。”想了想,道,“听说是个极其能干的人。”

        谢玄英点了点头,没再问。

        接下来就是喝酒聊天,互相倒苦水,通通报。

        谢玄英灌得有点多,回的时候经醉了。

        曹郎一身酒气回家,遭到妻子质疑:“这是谁喝酒了?好浓的酒气。”

        “能谁啊?谢郎。”曹郎漱漱口,“我还算好的,回的时候人都站不稳。”

        想了想,琢磨出意思了,“看着像顿闷酒,也不说话。”

        曹少『奶』『奶』是丈夫的姨表姐,两人青梅竹马,虽新婚,倒也不生疏,奇怪道:“这回立了大功,哪来的苦闷?”

        曹郎说:“确实闷得很,而且听话音,谢侯有别的意思,了,还和我打听张家的事。”

        “张家?”曹少『奶』『奶』转动脑筋,“这是要和张家结亲?”

        曹郎转过弯来,笑道:“这就了,不然好好的,我打听张家干什么?”随口问妻子,“张家怎么样?”

        曹少『奶』『奶』犹豫:“人是好的,我先前见过。她们家进京奔丧,好像是隔房的伯叔祖过世了。”

        “那得服小功啊。”曹郎随口道,“明儿我和谢郎说一。”

        曹少『奶』『奶』慨:“谢郎什么都好,唯独婚事坎坷了些。”

        “不是,人的福气有定数,这边多了,那边就要少。”曹郎洗过脸,往床上一躺,靠着妻子,笑道,“我虽样样不如,这会儿高床软枕,娇妻在侧,比衾寒枕冷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