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的余辉还未消尽,淡淡的光芒挂在天边,晚归的鸟雀们叽叽喳喳叫着,朝着自己的巢穴飞去。
来到驿馆门口,他徘徊良久,终于下决心走了进去。
当完颜拓与完颜亮看到欧阳剑时,两个人不由得互相对视着嗤笑起来,那笑容中明显的轻蔑让欧阳剑真想当即离去。
“欧阳剑,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胆敢无视我们了?”完颜拓狞笑着说。
“大哥,他有那胆,想当日可是受过咱们胯下之辱的人,竟然长了脾气,哈哈哈,难得啊!”说罢,两个人大笑起来。
完颜拓的那副大嘴巴与完颜亮的浓黑胡须在欧阳剑的眼中渐渐放大,手中的拳头不禁紧紧握起,他真想冲上去将两个人打翻在地,以解他心头之恨。
“剑,以后大哥二哥欺负我时,你不要管,他们只是取笑我而已,可是你一管,他们就会打你,珍儿实在是伤心。”当日完颜于珍望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时,那令人心痛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这两个皇子一肚子坏水,整日里游手好闲,因为完颜于珍不受宠,所以时常欺负她,往往是他们招惹了是事,而由完颜于珍来承担责骂。
他看不过,和他们据理力争,他们就挥舞着鞭子打他,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当时的情景回想起来,皮肤还生生的疼。
冷不防的,欧阳剑的拳头落在了桌子上,瞬间桌子断裂,有一缕细细的粉末扬起,完颜拓与完颜亮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
屋子里死寂一样的安静。
“完颜拓、完颜亮我欧阳剑完全是看在珍公主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你们两个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是在赵国,再没有大妃和大汗为你们撑腰,如果你们不想早死,最好放老实点!”
欧阳剑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眸子里的恨意完全能将两个皇子杀死。
完颜拓与完颜亮知道,要杀死他们对于欧阳剑这样的高手来说绝对是易如反掌,丝毫不废吹灰之力。
所以他们俩人马上改了一副面容,讪笑着说:“我们兄弟知道欧阳侍卫不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就是看在珍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的,对吧?”
欧阳剑将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哼了一声说:“别提珍公主,我怕你们玷污了她的名字。”
兄弟二人急忙陪着笑说:“好,不提,不提就是,想当日我们确实是做了许多对不起珍儿的事,现在我们兄弟也很后悔。”
欧阳剑显然失去了耐心,倏得一下站了起来,不耐烦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要走了……”
边说边要往外走,完颜拓与完颜亮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拉住了欧阳剑。
“欧阳侍卫啊,快坐下来,我们的确有事要与你相商。”说着,把欧阳剑让至了上座。
欧阳剑斜睨了他们一眼,发现两人的眼光中带着罕见的诚恳,不由得叹了口气,淡淡地说:“说吧。但是尽量要短,我还有事。”
兄弟二人连连点头,最后两人促膝协商了一会后,完颜拓走到了欧阳剑的跟前,小声说:“想必欧阳侍卫也能猜个十之八九,在珍公主和亲时,父皇也曾提到过,那就是拿到赵国的机密--行军图!”
完颜拓说完,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欧阳剑。
欧阳剑的眸光一闪,未置可否,完颜拓又小声说:“欧阳剑,你别忘了你可是流着大金国的血,如果我们大金国打下赵国,你将也会获得至高的荣誉与奖赏!”
“再高的奖赏和荣誉对于我欧阳剑来说,都若天上的浮云!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