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基础之上,便先是灌输思想,再是培养武艺。
为此,两个军营都会安排熟悉烈儒教那一套的文乐科人员给士卒们每夜讲古,也算是给艰苦的军旅生活的一点调剂。
尤其是柴鹿塔军营皆为番兵,郑克殷便给夜晚的活动做了更多设计:一夜讲古,一夜教《官语经》,一夜唱歌,这样每三个夜晚循环开展。
为了保证平衡,深门凼军营则还会安排说书先生给明人士兵讲些烈儒教神话以外的故事,尤其是讲讲古代行军打仗的那些经典,像三国、隋唐,必不可少;而为了激发斗志,离当下最近的明末乱世与抗清战争,必是重点。
当然,为了不让士卒们平添对刘国轩的恐惧,有其高光时刻的先王郑经西征的部分会完全避开,重点更多乃是放在国姓爷的时期,甚至秦王孙可望与晋王李定国的故事都可能会提及一点。
毕竟这是永历时期南明最重要的两大人物,而秦晋失和导致南明抗清失败,可以说是世纪遗憾,讲这方面的故事,也有助于让士卒们明白建立统一政权以团结上下的重要性,从而支持殖民司铲除冯、刘奸党!
两个半月操练的内容已经安排妥当,沈诚也对此表达高度赞许。真正当过军人、领兵打仗过的沈诚深知这些基础内容的重要性。
相对比较遗憾的是,目前殖民司很难给出充足的真刀真枪来给两大军营的士兵使用,毕竟很大一部分武器还得在冬春两季加紧制造,士兵们便暂且只能使用木棍来代替了。
“不过,司长,”小年轻周鸣岐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可否提出?”
郑克殷应:“但说无妨。”
“嗯……那就是尽管我们如此积极地练兵备战,但我仍不清楚我们准备何时开战?”
周鸣岐的这一问题算是问到了实处,而这也正是郑克殷需要小心筹划的战略部分。
“开战的时机,我尚在研究。”郑克殷诚实地回答道,“至少我们必须保证兵员素质,那么至少须是来年。
“而我们的优势武器可能需要数月至半年来打造。
“以及我们知道金门城在这些年里得到不断加固,乃是一座坚城,我们需要做好长期围困的准备,那么就不应误了农时,因而春夏两季,并不合适。
“待春播小米、玉米丰收而采子节未至,那时便既有存粮,又有闲时,此时武备也已充足,便是最佳时机。”
沈诚仍是认同这样的判断,“而要是再往后的话,便是扶桑冬雨季节,若是那时再展开对金门的围困,前线将士易受疫病侵扰,并不合适。
“我同意司长的判断,秋前七月,当即是最佳战机。
“只是依我之见,这场仗最好不好拖得太久,围困金门终非良策。
“无论是利用内应,抑或是火炮轰门,我们都应做到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