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我们扶桑辖地，也即是合儒、圭谷这些地方，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的超大型营地，我们并不是就把橡树全部砍没了，而是保留了很多很多，甚至还会在每年秋天组织采子节，明人和澳龙人，都一起前往山林，采集橡果。

“除此之外，我也专门开辟了橡果园，以更加科学高效的方式种植高产橡树，很大地补充了橡果的需求。

“我们只是把平坦土地上的草木清理了，因为小麦、小米最适合在平地上种，玉米的话，平地、坡地都可以。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同时收获这四种粮食，并不会因为我们砍了橡树而触怒古狼神，相反，我们这么做才是祂的意思，这是我在与祂沟通时所得到的启示。”

雪丹家半晌说不出话。

“太神奇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与司长大人见上一面。

“只是刚与你聊了不久，我就感觉得到的知识比我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

“郑克殷司长，你是真的……能和古狼神沟通吗？”

郑克殷郑重地点了点头，“祂还给了我许许多多的启示，这些启示，我们都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对应的迹象，证明祂告诉我的，都是对的。”

接下来，郑克殷便不厌其烦地将烈儒教的大体框架、重要的神话故事以及“知识传承已然碎裂有待重圆”、“有关古狼神私德的故事皆为胡编乱造”等观念讲与对方，由于具有神圣性，郑克殷每说一句，就会停下来先让蔡垂第翻译一句。

这整个过程，需要持续一整个时辰，直至晌午，郑克殷讲得口干、肚饥，便让小吏们准备好午餐。

他带来了食材和厨娘，蔡汉襄也根据他的吩咐在这个营地搭了炉灶，这样一来郑克殷便可以将经汉人大幅改良过的焗麋、橡子豆腐和塔可玉米饼分享给雪丹家，令对方禁不住连连盛赞。

“这也……太，太美味了……我现在彻底消息你的话了，司长大人，你的确是古狼神派来的。

“好，我会回去说服我的社民，包括达柬社那边的人，我们两社会用上你们提供的铁斧等器具清理好土地，然后种上你们所说的小麦、小米还有玉米。

“嗯……这个玉米饼确实很棒。”

“饼”这个词，苗蠖人说的是原本指“橡子面包”的词ㄅㄚㄋㄖㄗ（pan09c），其实在澳龙雅言中，表示橡子面包的词ㄕㄝㄉㄋㄝㄣ（08etnen）也被分配了汉字“餅”。

无论如何，雪兰、达柬两社会得到殖民司提供的器具和作物，这样一来，雪丹家将能够带领人民过上他们所羡慕、渴望的生活，做到不用提着脑袋去打猎都能够连年饱食，从而生养众多。

至于雪兰社的回馈，则至少包含两点——

其一，是他们会带着殖民司的人尽早找到滘肩社，并劝滘肩社也加入殖民司的同盟；

其二，则是与滘肩社一起帮助殖民司的人员去往湾北，甚至远行去到湄凿国，找那里的明人大首领刘却！

郑克殷知道鹰阳与湄凿国之间的海路联系很不稳定，而且考虑到安全性，他们不会运送武器、粮草等物资；但如果滘肩-湾北路线得以打通，他便可以直接支援那个大将军刘却，主动支持湄凿战争，使其长期化！

尤其是扶桑的雨季眼看不用多久就会结束，刘国轩届时一定会重启对湄凿国的围剿，那么此事最好是尽早开展。

既然郑克殷打算将海湾苗蠖人两社甚至滘肩社都纳入殖民司的同盟范畴，而湾东句芒山本就有“熊尸之盟”这个编制，倒不如把新的盟友都纳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