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圭谷的日子,郑克殷会暂停给十七门徒的讲学,让自己好好歇上一歇——除了早晨仍要与豹闪闪对打练武,仍然没有能赢过她。
但这段时间跟豹闪闪这样练上几日,郑克殷觉得自己在武艺上又有些新的收获,而这是只与林大江习武所得不到的。
似乎要在武艺上精进,多与不同的对手交手会更有效率。
和豹闪闪告别之后,郑克殷一行人先是前往觅腾堂,郑克殷在此视察了郑安良与林大江的工作,发现他们做得还算不错,那四十多名番童在这里竟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这是在读漖寮方言澳龙语版的《〈论语〉选编》。
“只学习、不思考,就会迷茫;只思考、不学习,就会很危险。”
郑克殷也听着来重复了一遍,把郑安良逗笑了。
“这册毕竟是阿叔编的,阿叔稳当是很熟了。”
郑克殷笑着拍了拍郑安良的肩,“的确如此。不过阿叔倒是有一件事想委托侄仔。”
郑安良一时有些兴奋,“阿叔请讲,我稳当好好做!”
郑克殷告诉郑安良,此事便是想将十七门徒中十一位澳龙人留在这里,安排他们的食宿即是,而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偶尔旁听几堂课,但也当然不能扰乱课堂秩序。
而之所以要这么做,乃是因为郑克殷知道,在洪门武试结束以前,自己照顾不来这么多人;而现在各地殖民司官吏都极为忙碌,交给殖民司也并不合适。
而且这也是觅腾堂的师生们亲身体验方言差异的机会。尤其是来自滘肩社的靳功学,其口音能够刷新番童们的认识!
剩下六位出自苗蠖人的门徒,郑克殷还是能够照顾得上的,并且带到圭谷去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他们在进入合儒之时,就已经被惊了一遍——他们没有料到的汉人的“营地”竟然如此庞大和美观!
圭谷城规模比合儒城大一两倍,一定能令这些苗蠖人更加惊喜。
“原来如此,那就交给我吧,阿叔!”安良信誓旦旦地说道。
尽管只有十三四岁,郑安良确实也称得上是少年天才了——这一点他很像他的阿爸郑克臧,当年郑克臧也是年仅十八岁就已经被先王指派为殖民使,之后的样样工课都做得有模有样。
现在郑安良只是管个小小的觅腾堂,管的也基本都是同龄人,因而压力确实不大。
十一位门徒既然是澳龙人,与会讲澳龙语的夫子们以及澳龙人的孩子们在一起也不会有适应的问题。
郑克殷也叮嘱他们,他做好接下来的事情之后,便会将重点放在自己的所有门徒身上。
皆因烈儒教的“传教士”们很可能会迅速地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益:首先便是句芒山东麓的的那些澳龙人、苗蠖人生番部社,可能会因此而主动来投,在内战在即的情况下进一步增强南军的实力。
当然这种收益有是意外之喜,没有也不苛求。
离开觅腾堂,郑克殷带着六位苗蠖人门徒回到圭谷郑府,命六阿公将他们妥善地安置在郑府之中,又先后与周公仁、沈诚、朱振勲、陈梦球等人交谈以了解近况,最后则是从毛兴处得知确切的消息:
圭谷洪门成员已经决定齐聚红花亭,以决定是否要招纳郑克殷司长进入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