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殷听了,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日,王宫里头会大摆宴席,无数的山珍海味被呈上,王上、王后以及两位新人要与众多宾客共饮食并接受祝福。
由于父母不在,名义上郑家地位最高的郑克塽,多少也需要暂代家长的角色。
郑克殷看得出来,其实克塽还是很适合完成礼仪性的工课的,这大概是因为多年无有实权,克塽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了。
这一日金京城内外甚至整个扶桑六州都有一定规模的庆祝活动,代表湄凿大将军——禅明于瀛完成以前刘却也尚不是王——前来祝贺的余金声也表示,湄凿国的领袖们也会在这日于下茶凼遥寄祝福。
郑克殷之所以要整个扶桑辖地一同庆祝,自然是为了让扶桑大婚一事全民皆知,从而使人们认可他的大明鲁王附马的地位。
如此一来,他承继郑、朱两家法统,再加上已在手中的实权和足够的威望,称王称孤便也并无不可。
大宴过后,现场杯盘狼藉,而郑克塽则代表主家帮助郑克殷告别一众宾客,将他们请入洞房。
郑克殷的寝室也已被春蕾、小霞领着众奴仆做好了布置,红色的装饰俯拾皆是,进入洞房之前,奴仆们也点好了熏香、花烛,备好了额外的酒水、菓子,让两位新人可以在其中舒适地肆意撒欢。
两人进入房中,关上房门,朱振燕也不觉一笑。
“夫君,你是想直入主题,还是先与我谈谈天呢?我感觉好久没和你单独说过话了。”
朱振燕是知性的,先说说话,也能使两人的爱意更加浓密,洞房之时也能更加尽兴。
不过郑克殷也知道自己的这位阿老很有可能会是聊起政事。
他也笑了笑,“的确,从内战结束到禅明于瀛的这几个月,我们实在是太过忙碌了。”
朱振燕温柔地拉着他的手去往床边坐下,“以后你就不必担心,我会以王后的身份尽可能多地帮你处理好不必叨扰你的那些事。
“不过禅明于瀛一事,你已经取得足够多贤人的支持了吗?”
郑克殷点了点头,“殖民司、洪门还有湄凿国的人自不必说,那一批内战时期暂且隐退的官宦,你二阿兄已经与他们私下里谈过,他们自是期待能从郡王的从官升格为王国的正官的。”
朱振燕轻轻颔首,又嫣然笑道,“该不会现时尚不知此事的人,只剩下王上、王后了吧?”
郑克殷也忍俊不禁,阿燕说得确实没错,禅明于瀛的全套计划已经传达给了许多的人,但只有郑克塽至今毫无察觉。
届时忽然要克塽扶朱弘桓称帝,又要他代表新生的瀛洲完成接受禅让,成为义帝,这得给克塽带来多大的震撼?
至于朱振燕的猜想,她说她也是一直以来和冯王后交往时感觉到的。
“说起来,冯王后说,她盼望着看到我们的孩子呢……”
朱振燕颇有些娇羞地说着,郑克殷便也点点头,帮助她除下身上所有的装饰,两人皆一身轻松之时,他便侧过头,朝她丹唇深深一吻。
随后朱振燕则褪去他的衣物,抚摸着他,告诉他,为青丘王诞下继承人的工课,要开始了哦~
此时郑克殷的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感。这虽是一场政治联姻,但他能与阿燕心意相通,朗情妾意,实是幸事。
这一夜,她紧紧地拥抱着他,在他的耳畔不断传达着她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