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一段在平行空间的旅行经验,并不在宋景岚记者会上对大家说明的范围里,宋景岚的心里头一清二楚,那个平行空间或许才是兰多实验室最重要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来。
现在宋景岚最该做的,就是正而八经的将自己在兰多实验室的所见所闻说出十之八九,一方面让全世界知道兰多实验室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也让幕后那些暗黑势力没有急迫的需求非对自己杀人灭口不可。
另一方面,宋景岚需要藉此吸引潜在的目标浮出水面,如果想要达成自己找到花美兰博士实验数据的任务,唯一的机会就是让利益攸关的当事人主动找上自己,自己才有机会顺藤摸瓜。
记者会现场的所有人,都对宋景岚所描述的这段情节感到不可思议,什么叫做无缘无故就度过了三天的时间?三天可不是弹指即过的须臾片刻,别的不说,三天的时间如果不吃不喝,只怕多数人当场就得虚脱,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而宋景岚居然轻描淡写地说是无缘无故就度过了三天。
“宋记者,妳的意思是说妳们当时躲进其中的一间小木屋里,突然遇就上了一片黑暗,然后就这么过了若干时间,等妳们重新迎来光明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天?”莱茵河之声的埃姆试着确认自己现在所听到的情节是否与宋景岚的本意一致。
“没错,你用的这个讲法更好,当时的确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宋景岚肯定的说着。
“依照妳自己的判断,那段陷入黑暗的时间该有多长?以一个精神状况正常的普通人来说,在一片黑暗中独处,更会让人感到度日如年,所以那段时间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极为漫长,妳怎么会以无缘无故或是不知不觉来形容那段经历呢?”莱茵河之声的埃姆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也正是我与夏老师感到不解的地方。事实上,那段陷入黑暗的时间,对我们俩当下的亲身体验来说,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经常说的,天上才过了一天,人间就已经过了一年,当时我与夏老师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想说明的是如果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或许就是个人的认知与错觉,但是如果我们两人的感觉都是一致的,我相信那肯定不是错觉。”宋景岚继续解释着。
“你们俩当时没有喝过酒或是…,妳知道的,有些药物是能让人产生幻觉或是陷入感官认知上的麻烦,我不是指控你们俩当时酗过酒或是吸过毒,我是说你们会不会是多喝了点酒或是误吸食了点毒品,才会让你们产生这样的错觉?”英国小报记者华特森这时问着。
“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存在,当时我们是去执行采访工作,根本不可能喝酒,至于吸毒那就更不可能了。
尤其当时的现场可是处于一片开放空间,怎么可能会在那里发生误吸毒品这样的事,更何况是怎样的毒品,可以让两个完全不同的独立个体,出现一模一样的错觉呢?”宋景岚解释着。
“这间让你们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三天时间的小木屋,现在是否也已经被焚毁了?”法国新闻社记者文森突然问着。
“文森,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这件事到此已经非常清楚,少女峰上的兰多实验室,之前曾经进行着非常神秘的科研项目,不管是花美兰等三位博士的死或是宋记者这个不知不觉就消失了三天的怪事,在在都说明了兰多实验室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瑞士警方之所以对事发地区进行了那么长时间的封锁管制,一定就是为了湮灭证据,这段时间他们既未派人进行现场抢救,也不曾进行任何现场搜证,直到那一阵大火发生之后,他们确认了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这才赶紧取消管制封锁,让记者能够进入现场采访。
看来,无论如何瑞士警方肯定跟这件事情脱离不了干系。”英国小报记者华特森合理的推论着。
“宋记者,妳刚刚曾经提到现场出现了一、两百名穿着白衣雪衣的男子在进行纵火?听妳话中所描述,那个时间点应该已经是在白天的时候,难道那一、两百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警方的封锁区里,还放火烧掉兰多实验室的小木屋,警方却对此全然不知?或者是他们有意纵容”文森不可思议的追问着宋景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