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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绝处逢生(1 / 2)

“约瑟夫,你认为我们能还能为孩子们做点什么?我是说,至少让大卫能够躲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们未来将面对的是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新圣堂骑士团,即便是阿迪娜,也不知道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已经发展成什么样,我们已经多少年不曾获得他们的消息,更别说已经多少年不曾与他们交过手,我们甚至无法确定那个在背后对兰多实验室与索罗斯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新圣堂骑士团。

更重要的是就连一向做为我们身后保护伞的柯尔将军,未来就算不是我们的敌人,也已经不再是伙伴了。

我们习惯并依赖柯尔将军已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没有阿迪娜的日子早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但是没有柯尔将军的日子,甚至是必须与柯尔将军为敌的日子,只怕过去大家想都不曾想过。”坦姆忧心忡忡地对约瑟夫说着。

对坦姆或约瑟夫这些第一代的纳粹执行官来说,他们曾经经历过纳粹帝国屠杀犹太人的那个年代,更与当年的盖世太保交手过,最重要的是他们亲身经历过难以平复的切身之痛,凡此种种,都让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一个义无反顾的复仇者。

身在那个年代的犹太人,不管你是苟活于欧洲大陆的幸存者,还是远走美国或世界各地的幸运儿,你的身边或多或少都有若干死于纳粹之手的亲人朋友,对他们来说,每个犹太人对盖世太保的恨之入骨本就无庸置疑,这样的仇恨完全不需要经过催化。

但是大卫这一代距离那段痛苦的经历太过遥远,尽管他们在家族亲友与媒体史料的耳濡目染之下,都知道该将那些纳粹余孽视为寇雠,然而这样的敌意经过了两代人口耳相传与漫长岁月的稀释淡化,他们早已不再是一心想着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报仇心切。

这样的心态,若是放在对付一般敌人身上,或许还不至于招来灭顶之祸,顶多日子一长,不过两忘于江湖罢了!但是新圣堂骑士团与一般敌人并不一样,他们已经足足被纳粹执行官追杀了七十几年之久,再加上全世界对他们的挞伐责难,肯定早就积累难以负荷的复仇能量,此刻的新圣堂骑士团,一定更需要压力宣泄的出口。

尤其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们不但得过着隐姓埋名,并且无法抬头挺胸做人的日子,甚至听到纳粹执行官这几个字,若不是愀然变色,便得想办法夹着尾巴绕路而行,这样的生活,足以让这群盖世太保与他们的后代反过来对纳粹执行官恨之入骨。

如果大卫他们无法酝酿对新圣堂骑士团足够的恨意,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在气势上矮人一截!一旦缺乏将对手生吞活剥的强烈动机,说不定就得轮到自己被生吞活剥。

“我相信柯尔将军就算不再是我们的保护伞,也还不至于跟我们反目成仇,姑且不说他与阿迪娜之间几十年的革命情感,就说我们手上还握有关于他的那么多黑资料,都足以让他投鼠忌器。”约瑟夫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以他数十年与柯尔将军打交道的经验,他相信局势应该不会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如果不是跟我们反目成仇,又何必除掉兰多实验室和索罗斯?柯尔将军非常清楚兰多实验室、贵族共济会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这么做,无疑是断了我们的后路。”坦姆不以为然的说着。

“现在我们还无法断定兰多实验室与索罗斯的事件就一定与柯尔将军有关,虽然无论如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也不至于就能妄下结论。

特别是柯尔将军并没有充分的理由跟我们反目成仇,以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就连跟柯尔将军反目成仇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是对付兰多实验室或是索罗斯,估计他们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丢掉性命,如果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你以为我们的处境会比较好吗?

我以为柯尔将军一定是因为某些利益关系才决定与我们分道扬镳,倘若如此,就代表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已经具备足够的能力去提供给柯尔将军更好的合作条件。

以结果论来看,新圣堂骑士团能提供的条件,肯定更甚于兰多实验室与贵族共济会,否则不会让柯尔将军见异思迁,我真正担心的是现在的新圣堂骑士团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这才是纳粹执行官未来真正的考验。”约瑟夫沉重的说着。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坦姆继续问着。

“你发现了吗,刚刚那一枚火箭弹,几乎就要毁了这扇防弹玻璃,如果再来一枚,这片防弹玻璃势必无法阻挡,但是敌人却突然不再对我们进攻了,这是什么原因?”约瑟夫反问着坦姆。

“因为…,难道他们只带了一枚火箭弹?还是他们以为火箭弹也奈何不了这扇防弹玻璃?”坦姆异想天开地说着,就向一直以来他与阿迪娜的斗嘴。

“当然不是,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只带一套火箭筒出来执行任务吗?带一套火箭筒在身上,就像是带一套渔具或是高尔夫球杆,随便一辆普通轿车都能带上十来套。。

尤其你别忘了刚刚对着我们俩而来的那两发子弹,那肯定是来自他们的狙击手,难道他们的狙击镜看不到这扇玻璃已经摇摇欲坠了?”约瑟夫合理的推测着可能的情况,他得先判断对方此刻到底是处于怎样的状况。。

“该不会是他们大发善心,突然发现不该在阿迪娜刚走的时候,就对我们落井下石吧?”坦姆发挥他一贯与阿迪娜抬杠的本能,胡乱回应着约瑟夫的提问。

“我也觉得大概率是因为大发善心,但是真正大发善心的绝对不是新圣堂骑士团,他跟我们可没有半点交情,犯不着对我们大发善心!

特别是刚刚那两颗子弹以及那一枚火箭弹,如果不是这片德国特制的防弹玻璃,别说我们两个,只怕刚刚在这间病房里的人,都已经成为破碎的尸体了,这在在证明他们没打算对我们手下留情。

他们现在突然停止对我们的攻击,应该是受到了外部压力的影响,我以为能够对他们施加这个压力的人,除了柯尔将军,我以为不会再有其他可能。”约瑟夫继续推测着。

“约瑟夫,我以为你把柯尔将军想得太好了,这个人不但是中情局的人,还是个靠着各种手段爬上将军高位的狠角色,你怎么能如此乐观期待这么一号人物呢?

如果他真是你所讲的那样的人,刚刚就不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待我们,就算只是面对一般的死者家属,多少也应该关心几句,那有连电话都懒得接,随便派个秘书就将我们给打发掉?”

坦姆试着纠正约瑟夫的想法,尽管一直以来,美国政府的立场向来都是偏向犹太人,但是他永远无法相信中情局这样组织会讲信用或道义。

“不,我不是对他有所期待,更不会对中情局心存幻想,而是以我跟他打了几十年交道的经验,试着推想现在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首先,如果对我们发动攻击的就是新圣堂骑士团,为什么他们早不攻击,晚不攻击,偏偏是在阿迪娜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发动攻击?当我们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临终时的阿迪娜身上,肯定是更好的下手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