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枞的人都愣了,但是王统刘沙立刻扑了上去,夏樾厉声道:“给我拿下。”
魏太傅府里的家丁也反应了过来,一起冲了上去。
只见本应老态龙钟的魏太傅此时如有神力,一把就将管枞按住,按倒在地,手在腰上一抹,一把匕首就握在了手上,架在了管枞的脖子上。
管枞惊呆了,怎么都没想到魏太傅竟然老当益壮,不对,魏太傅一介书生,根本就不会武功,哪里来的老当益壮,他猛然醒悟,挣扎着侧头看向夏樾。
夏樾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指。
夏樾转头对屋子里说:“魏大人,可以出来了。”
管枞努力回头去看,只见屋子里,另一个魏太傅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再看看按住他的,两人竟然一模一样。
魏太傅很生气,不仅仅很生气,而且很失望,还有点伤心。
他扶着丫鬟走过来,王统将管枞拎起来站好。
“管枞啊管枞,我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魏太傅颤颤巍巍:“夏大人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说什么都不信,我看着你在我手下兢兢业业这些年,本本分分,勇敢正直。我一路提拔你,有什么好差事都想着你,可你呢,你竟然视人命为草芥,与人合谋贩卖人口,你就差那点钱吗?”
管枞对魏太傅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他对自己确实不错。
但是他斩钉截铁的道:“差那点钱,你以为我风风光光,但你知道我有多少要打点的?靠那点俸禄能干什么,魏大人,你说,你靠俸禄,能养活这一大家子吗?”
管枞冷笑一声,看夏樾:“夏大人,你靠俸禄,能养活你未婚妻吗?”
夏樾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我未婚妻是有正规差事的,自己能赚钱,而且她很快就能养得起我了。
“我找门路赚点钱,怎么了?”管枞此时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绝对没有一点活路了,也就放开了,什么都敢说了:“魏大人,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些年,结果呢,一个陌生人说两句,你就信了,你是否找已经对我起疑?”
魏太傅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管枞狠狠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王阳朔:“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因为这人的几句话,就判了我死罪吗?”
魏太傅顺着管枞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王阳朔,一脸茫然道:“啊,他是夏大人介绍给我的大夫啊,说可以治我的失眠。”
这次轮到管枞目瞪口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王阳朔是以这个理由进的魏太傅府邸。
魏太傅也有点不明白:“夏大人,刚才我在后面,听见你说,王大夫出面指认管枞的各种罪行,是怎么回事?”
夏樾微微一笑:“魏大人抱歉,实在是因为真正的王阳朔已经被管枞杀人灭口,下官不得已,才命人假扮王阳朔,引诱管枞以为我要向您揭露他的罪行,让他不得不露出马脚。”
魏太傅明白了,指了指夏樾,无话可说。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管枞也明白了。
他今天这一趟根本就是多余,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王阳朔确实被灭口了,夏樾也没能在王家搜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钉死自己,所以逼不得已,才来了这么一招浑水摸鱼,引自己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