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刘恒简直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动您的人!”
在他这里,双方自然要分一个远近亲疏的,刘盈,虽然也是刘邦的儿子,但自小在自家主人身边接受教导,还以师兄弟相称,妥妥的自己人。
当初主人让刘盈去大汉的时候,他也琢磨着,估计是想要用代替的办法,
毕竟匈奴三王子的例子就摆在那里。
而且之前,他们的人回报的消息,依照刘盈所取得的功劳,有很大的可能赢下这一场汉王之争,
那么以双方的关系,大秦统一大汉,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现在,那刘恒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强行的占据了王位,
这怎么能接受?
赵浪这时候却还是满脸笑容的说道,
“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奴顿时直接愣住了,自己人都被赶出去了,这怎么还不是坏事?
赵浪淡淡的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那一位师弟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而且,如今的他,才有资格称得上一个真正的王者。”
他和刘盈相处了这么久,早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情,
才能方面,说不上是最最顶尖,但也绝对是中等往上,
军略,治理都极为不错,
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方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良善的人,一个真正的君子!
面对事情向来是不争不抢,恭谦友爱,这样的人可以当一处地方的父母官,绝对受人爱戴,
但作为王者,还欠缺的很。
最简单的事情,这一次对方回大汉都城,居然都没有带一只大军回去,哪怕驻扎在城外,也能够让这些人有所顾忌,
结果,却被刘恒用十几个死士,就拿下了整个朝堂。
当然这么做也有好处,如今刘盈往南边去了,他的嫡系全部在那边,接手南方将没有丝毫的阻碍。
最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是刘盈主动选择去南边的,
心性这一方面补上之后,刘盈也将是一个合格的王者。
大汉分为南北两方之后,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就不用多说了。
一旁的奴看着自家主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迷糊,
打定主意,回去要多,请教请教自己那一位,快老死的老师。
但这时候很快说到,
“主人,那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赵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后回到,
“发出通文,就说,朕身为汉王的兄弟,看到他的儿子们相互争斗,而且王子刘恒居然做出了弑母的行为,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既然两个王子都如此纠结于王位,那朕便替我那兄弟做主了,从此,大汉分南北两王,互不干涉!”
听到这话,一旁的奴眼睛也亮了起来,他已经慢慢开始明白自家主人的打算了,不由得赞叹道,
“主人,您的智慧比天上的云彩还要高!”
自家主人似乎不太喜欢他之前用过的山海之赞,他当然要换一个。
果然,这一次他看到自家主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于是接着问道,
“那主人,接下来该怎么安排?”
“情报上说,那王女鲁元似乎也和刘恒闹翻了,需不需要用一些手段。”
照他看来,直接让大汉分成了南北之后,自然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别的不说,对付高句丽的手段,也不是不可以再用一次。
但这时候,他却看到自家主人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都不用安排,现在只要等待,种下去的种子,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赵浪并不觉得有必要用鲁元,去做后备的手段,对方毕竟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难以控制,刘盈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这十几年,其实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种下种子。
大秦的工业的种子已经种下,蒸汽机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
农业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土豆的普及,还有先进技术,成熟的种植方法,大秦现在,几乎没有饿死的人。
文化的种子,也被他散播了出去,按照情报,正在整个天下慢慢的生根发芽,想要看到开花结果,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其他方面也打好了根基。
等所有的种子全面爆发出来的时候,那才是大秦最辉煌的时候!也是华夏最辉煌的时候!
可惜的是,哪怕他从狗系统那边知道自己有100年的寿命,
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但他也已经没有遗憾了!
想到这里,赵浪微微闭上了眼睛,他似乎体会到了老爹当初离开时候的心情,
当然,要是老爹最近别总是,在梦里催他,赶紧上去就好了,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赵浪微微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他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很快不再纠结,直接带着人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一队队的信使将他刚刚发布的命令传达下去。
几天后,汉王的封地,沛县,汉王府邸,
早已经显出老迈神色的卢绾,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一封信件,
随后看着自己大哥刘邦埋葬的方向,喃喃自语说到,
“大哥,你的计划已经实现了,如今大汉,有了两个王者。”
“无论谁输谁赢,无论你的那一位兄弟有何安排,你的血脉都会流传下去。”
这才是他大哥刘邦真正的计划,哪怕刘盈偏向于大秦,
但对方传承着华夏的传统,流淌的是他刘邦的血液,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无论如何,他的大哥早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很快,夜色降临,卢绾的话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但在夜深之后,他的屋顶上便传来了一丝响动,不多时一到身影朝着咸阳的方向而去。
几天后,卢绾的话便摆在了赵浪的面前,
赵浪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我这兄弟还真是不得了。”
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输谁赢了。
就在这时候,奴却神色古怪的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
“陛下,韩王韩成,齐王田都在咸阳城外求见。”
听到这话,赵浪罕见的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问道,
“谁求见?”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