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哪怕被整个烧成灰，也就只剩下这张破嘴依旧是硬的。”弗兰克从怀里丢给罗根一支巧克力味儿的能量棒，“你最好祈祷着你的爪子还能伸出来，老子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上路。”

“我觉得你可以把自己的脖子伸过来试试。”罗根也没跟弗兰克客气，撕开塑料包装后直接将整根能量棒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里德他们怎么样了？北极那边的幸存者基地还好吗？”弗兰克冷冰冰地问道，“最近那些怪物们好像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了，其中一部分已经离开了曼哈顿。”

“坏不到哪儿去，最起码他们现在还是人类。”罗根握紧拳头，钢爪从指关节中弹出，随即又猛地收回，“就是解药一直没有进展，这该死的病毒每天都在变异，比老子身上的毛长的都快。”

“你怎么被这些杂碎抓住的？它们应该抓不住你的才对。”弗兰克提问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他还是挺了解罗根的，作为一名搏杀经验丰富的前x战警，金刚狼绝对是最狡猾的猎物，那些吃肉的蠢蛋想抓到罗根可没那么容易。

“你知道的，我的使命是寻找幸存者。”罗根从食人魔的尸体上扒下一件还算完整的大衣披在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但在这末日，人心有的时候要比怪物来的更加可怕。”

“有一些人利用了你的善良。”弗兰克整理着自己身上剩余的装备，之前那把机枪也被他捡了回来，更换上了新的弹夹背在身后，“我早就和你说过，这是一场战争，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我们死。”

“别失去你的斗志，否则就连你的自愈因子都救不了你。”

“我警告你少用这种说教的语气和我说话，小屁孩儿。”罗根揪着弗兰克的衣领，毫不客气地亮出了自己的爪子，“现在整个世界会变成这副鬼样子，你小子也脱不了干系！”

弗兰克毁掉了所有的幸存者118，这导致了当初罗根的无功而返，本来所有人还指望弗兰克的血液能够发生某种奇效，但事实证明那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警告你，把你那些该死的爪子从我的脸上挪开。”弗兰克语气不善地说道，“否则我就把它们塞进你的菊花里去。”

“……”x2

“多久了，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段类似的对话。”松开弗兰克的衣领，罗根从自己的屁兜里掏出了一盒皱巴巴的香烟，丢给弗兰克一根，后者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俩杀人如麻的大叔选了处干净的台阶，并排坐下开始吞云吐雾。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给自己的太阳穴来上一发艾德曼合金做的子弹。”罗根吐出一口烟圈，“那样的话，起码我会忘掉这些不愉快的记忆，然后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动力。”

“人可以活着，而那些怪物必须得去死。”弗兰克吸着烟，“在我被那些怪物开膛破肚之前，能杀多少是多少……”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可以随意杀戮的世界。”

“是我造就了这个世界，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赎罪。”弗兰克掐灭口中的烟屁股，从怀里掏出一根抽剩一半的雪点上，“时间可以让我变得衰老，但是时间无法夺走我的骄傲。”

“你真tm的是个混蛋。”

“谢谢，你tm的也是。”

“抽完这根烟，我送你出城。”弗兰克建议道，“你在那些怪物眼里简直就是块香饽饽，你不会怪我拿你当鱼饵吧？”

“你真tm的直率。”罗根吐掉自己嘴里的烟屁股，一口吐沫将烟屁股上的火星熄灭，“我现在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暴躁，我现在特别想砍碎点什么东西。”

罗根与弗兰克并排走着，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