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吃的是菌菇羊肉火锅,味道极其鲜美,徐卮言并没有因为食物的鲜美,而产生任何变化,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黎曳白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觉得用不了多久,她可能就会变得肉眼可见的比徐卮言胖许多。
在云南待了没几天之后,他们便回到了江南。
做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和飞机,几个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中。
悟净一回来,就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又出门了,据说是给被人看住宅风水去了。
在家的生活又放松又愉快,最关键的,是足够安全,不用担心出事,黎曳白每天就跟在徐卮言身边看看书,画画符,没事学习一些对付脏东西的方法。
十月中旬过后,天气逐渐冷了下来,黎曳白能明显感觉徐卮言的住处已经打开了地暖和暖气。
院子里的树都变得光秃秃的,景色也变得越来越荒凉,每天吃过早饭,黎曳白跟悟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拿着扫帚扫院子。
徐卮言最近经常出门,黎曳白知道,他在找云南的那位蛊师,前段时间在云南的时候,徐卮言得到一位朋友给的线索,说是那位蛊师前段时间来到了江南市。
回来之后,徐卮言找了许久,依旧没看到那位蛊师的影子。
徐名霜的身体最近明显的瘦了不少,脸色也大不如前,黎曳白虽然都看在眼里,但为了不给徐名霜心里平白增添负担,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天,刚扫完院子,门外的门铃就响了。
悟澄坐在椅子上,伸手拍了拍黎曳白的胳膊,道:“有人敲门。”
黎曳白刚坐下,实在是不想站起来,她说:“你去。”
悟澄表示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太过操劳,黎曳白不能这么对他。
两个人推推搡搡,叽叽歪歪了几分钟,最后公平的选用剪刀石头布,黎曳白惨白,她刚挣扎着站起身的时候,就见悟澄“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黎曳白回过头就见徐卮言背着手从后院里朝着她走来。
“先生。”黎曳白道。
徐卮言“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黎曳白道:“有人敲门,悟澄去开门了。”
没一会儿,就见宋棣跟在悟澄身后走了进来。
这才一个多星期没见,宋棣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身形消瘦了不少,胡子拉碴的,神情颓废,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极重,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合过眼了。
他身上那种自恃清高的傲气在一夕之间竟全部被磨平了,他手中拿着几本有些陈旧的蓝皮本子,朝着徐卮言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有事吗?”徐卮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宋棣没说话,直接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徐卮言。
徐卮言接过本子之后,才听宋棣说:“希望你能帮帮我,我不求日后大富大贵,只求能留下宋氏一脉。”
徐卮言随手翻了翻,发现本子上竟记录着宋氏一族自从建族以来,族内的族谱。
他薄唇轻启,说:“就算你想留下宋氏一脉,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你了。”
人都是一种趋利避害的动物,之前宋氏一族红火的时候,族中的族人拼尽全力往上爬,现在宋氏一族出了这么大的事,族中的族人又拼尽全力的想要脱离。
宋棣沉声道:“我不在乎,我不能让宋氏一族没落在我的手上。”
徐卮言看着宋棣固执的神色,隐隐的皱了皱眉,“宋氏一族命数已尽,你执意若此,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宋棣道:“我手上有关于你要找的那个蛊师的下落,你帮我留住宋氏一族,我将那蛊师的下落告诉你!”
徐卮言冷眼看他,道:“想和我做交易,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宋棣看着他,没有说话。
“谁告诉你我在找蛊师的?”徐卮言冷哼一声,道:“死性不改,心术不正,真是枉费宋昉为了救你搭上了自己那条老命。”
宋棣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徐卮言打断了,“宋棣,你听着,这次有你爷爷给你挡着,下次,可就没人给你挡着了,你要是再打那些歪主意,你这个人算是废了,悟澄,送客!”
悟澄正在那看戏看的热闹,一听徐卮言说话,连忙推搡着将宋棣赶出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