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卧底，但是不是自己人，还有待商榷。”

芽子秀眉轻皱，没想到唐凌被枪口指着，还这么淡定自若。

“从中区调来西九龙，我接替黄志诚的职位，黄sir手下，一共有五个卧底。”

“一个变节了，被我逮捕关押，两个普通古惑仔，成天瞎晃悠，还有两个，竟然做到了社团的中高层。”

“其中一个，跟了黄sir十几年，感情深厚。”

芽子话没说尽，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她怀疑黄志诚的死，跟唐凌有关。

“呵呵，陈永仁的父亲是卖粉的倪坤，哥哥是倪家新任话事人倪永孝，你不怀疑陈永仁，怀疑我？”

唐凌坐到芽子对面的沙发上，点了根烟，姿态随意，丝毫没有被枪口指着的紧张害怕。

“你不打自招了。”

芽子凤眸微微眯起，修长食指，已经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接着道：

“卧底档案属于绝密，陈永仁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你却对陈永仁一清二楚，还说你没有问题？”

唐凌在美姨的阴气保护罩内，对芽子的动作，丝毫不在意。

他早就做过实验，美姨作为厉鬼中的霸者，施展出来的阴气防护罩，虽然抵挡不了大口径狙击枪的射击。

但是警用点三八这种垃圾，想要破防根本不可能。

唐凌呵呵一笑，反问一句：“怎么？现在警察办案，都不讲究法律证据，可以凭借个人的推理，就开枪杀人？”

芽子俏脸寒煞，深吸一口气，胸前伟岸一阵波涛起伏，冷声道：

“没错，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你杀了黄sir，但我会继续调查下去，希望不是你做的，不然我一定亲手逮捕你。”

诚如她所言，结合黄志诚手下的几个卧底档案，最有可能杀害黄志诚的，就是陈永仁和唐凌这两个。

刚刚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很可惜，面对她的试探，唐凌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看到芽子收了手枪，起身就要离去，唐凌叫住了她。

“芽子长官，黄sir在世的时候，我就问过，卧底工作，做了三年又三年，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回归警队？”

他当然不是想要回归警队，做个靓仔差佬。

只是想听一听，这位皇家师姐的新上司，对他这种卧底卧成社团大佬的存在，是什么态度。

“抱歉，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不是我一个小小督察能够做主的，你能不能回归警队，还需要看上面的意思。”

听到唐凌的询问，芽子沉默片刻，决定实话实说。

她到底不是黄志诚那种没有节操的上司，对手下卧底各种假大空的忽悠。

黄志诚那种张口就许诺，闭口就理想的，简直不要太假。

也就陈永仁那个傻仔，才会天真的相信。

芽子接手了黄志诚留下来的卧底，就要负责到底。

虽说怀疑唐凌杀了黄志诚，但没有证据，她也不敢肯定。

像是陈永仁和唐凌这样，卧底卧成社团中高层的特例，想要正常的回归警队，重新穿制服做差佬，可能性几乎很小。

在成为社团中高层的期间，有没有被权钱美色左右，堕落变节？

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脏事等等……都需要经过严格详细的侦查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