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的一切说辞，都经受住了任贤的查验，所有的聊天记录、偷录的录音，通通货真价实，没有任何的伪造。

她说的都是真的，但宋佳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难看。

沉吟了许久后，宋佳一声轻叹，“任贤，给她解开吧。”“可是队长，她……”

“没什么但可是的。”

宋佳冷语道，她很确定，就算自己强行以职务侵占暂时把梁婧羁押，以她如此的工于心计，必定也是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这反倒会分散浪费警力。

真正的重点，还是要放在袁弘盛这个狗东西身上。

线索几乎归零，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现在，也只剩下了梁婧给出的那份完整的吃空饷的名单，对于袁弘盛如何获得的这些身份信息，所有人都毫无头绪。

任贤随便抽查了几个，全部是真实有效的身份信息，户籍所在地五花八门，活跃位置也是天南海北，这绝不是袁弘盛自己能做到的，很明显，就像梁婧说的，他是从地下黑产的中介手里买的。

这种地下产业链极为成熟，调查难度极大，想要短期内查清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交易上大都选择现金或是无法追踪的电子货币，想要查到卖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以唐栋过往的记录来说，留给袁弘盛的时间不多了。

唐栋现在也是一筹莫展，袁弘盛的生活，已经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就是梁婧这个线索，但现在也被否决了，至于地下黑产，更是看不出有任何会对袁弘盛不利的动机。

毕竟，警方都只是刚刚得知袁弘盛有地下黑产的消息，对方哪会有什么身份泄露的可能？更遑论杀人灭口。

“那我……到底是怎么进的报社？”

唐栋愁眉苦脸的问道。

如梁婧所说，他的名字出现在吃空饷的名单里，而且，梁婧也有相应的录音、照片作证是袁弘盛安排的这个入职档案。

但奇怪的就是，唐栋的所有收入，都在他自己手里，翻遍他的整个账单，也找不出一条在生鲜超市的烟酒柜台消费的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