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天又是没有生意上门的一天,可是才刚到中午,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过来看病。
可当许鸣给第一个人把脉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这尼玛一个病的都没有,也是要跟孙猎户一样来他这里骗取钱财?
无奈之下,许鸣直接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关门大吉,只留下门口骂骂咧咧的众人。
“奶奶的,这帮龟孙是真当我好欺负?真当我没有一点脾气?”许鸣刚走到后院,就又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还来碰瓷?”许鸣撸起袖子,准备开门和对方好好理论,打开门就说道:“都说了今天不舒服,不能治病!”
这话刚说完,许鸣脸色就僵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个可爱小姑娘:“原来是晓倾,我刚才开玩笑来着,进来坐!”
张晓倾笑眯眯地跟进去,忽然冷笑道:“你这家伙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连我都敢吼?”
“这不是被搞得没耐心了嘛,话说你来干嘛?总不能也是来治病的吧?”许鸣递过去一杯茶水,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晓倾一锤打在桌面上:“那帮人太可恶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好心好意给他们治病,价钱比其他地方要便宜一些,治不好还不收钱。他们不念你的好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反咬一口,忒不是东西!”
满脸无奈的许鸣指了指桌面:“你轻点,这桌子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再这样下去,它就没几天好活的了。还有,你说这话的时候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了,阿姨大叔那边都不好做的。”
虽然半点没有小家碧玉的样子,但张晓倾也不是傻子,知晓这其中的利害,旋即低声埋怨:“许鸣,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怎么?不把我当朋友是吧?这放在江湖里边,可是要挨刀子的!”
许鸣笑着摇头:“这不没打起来吗?我还以为那个孙大叔会得寸进尺敲诈我一笔,没要我赔钱已经不错了。”
“放屁,许鸣,走,你跟我去要钱,有我在,我看看他敢不敢给钱!”张晓倾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笃定是那个姓孙的故意坑害,对许鸣的医术她是十分相信的。
许鸣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喃喃道:“这次就算了,这些都是小事情。就算大家伙心中都排挤我、嫌弃我,但不是还有你、还有张叔和张姨嘛!有你们不就够了?”
似是对这话很爱听的张晓倾眉开眼笑:“这话中听!要他们干嘛对吧!”
“砰砰!”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许鸣捂着额头,但还是起身去开门:“这次又是谁啊!”
再次打开大门,有了前车之鉴,许鸣没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人,他们身穿整齐服装,足足十几人,人人手持短刀,凶神恶煞。
为首的那人,正是当日的卫闲。
许鸣双眼骤缩,赶紧大开大门:“卫哥!”
“少他娘的废话,昨天是本大爷大发慈悲,给你一个宽限日期,今天要是还敢不交,便是躲在女人身后,你都得掉一层皮!”卫闲冷笑连连。
靠!倒是因为早上的事情给忘了这茬。
因为孙猎户那笔钱没有给到他头上的缘故,以至于现在许鸣没法上保护费。
察觉到外边动静的张晓倾走出来:“卫闲,你这是有事没事就上门?信不信本姑娘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到时候可莫怪我不给你面子!”
卫闲沉默半响,嘿嘿一笑:“张丫头,以前呢,因为你父亲的缘故,我还要忌惮三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最后期限,必须把钱交出来。如今我把人带来,难不成你还要当街跟我们凤虎帮作对?”
张晓倾怒目相视,凤虎帮家大业大,就算她父亲本事不俗,但终归还是没法和一个大帮派相抗衡。以往卫闲之所以那么轻易善罢甘休,不过是不想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让事情闹大罢了。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卫闲不再那么惧怕。
犹豫片刻,张晓倾冷哼一声:“八十文是吧,许鸣,我这里还有四十文,先借给你!”
许鸣也不是矫情的人,到了这个关头,也只能这样,最终拿出八十文钱:“这是这个月的保护费。”
不曾想接过钱的卫闲非但没有就此离开,反而皱着眉头说道:“上头已经给下命令,逾期缴费的,要翻倍!昨天还是八十文,那今天就要一百六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