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为了所谓的大义而背叛自己最亲近的人,将手中的刀剑插入亲人的胸膛,然后双目饱含热泪的鞠躬。
“我们一切都要向钱看,向厚赚,我记得前田君你还有一个五岁大的闺女,三十岁出头的媳妇,正是花钱的时候,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做穷养儿,富养女!”
陶宝叼着一根万宝路牌香烟,笑着扔给前田三郎一根,然后说道。
前田是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他默默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短刀。
接过陶宝的香烟点了点头,露出既惆怅又欣慰的神色说道:“是啊,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这也是我心中的大义啊!”
陶宝没有办法接茬,毕竟这个话题太过中二,为了大义,日本人可以疯,可以狂,可以咣咣撞大墙!
“做完这一单,你就可以光荣的提前退休了!”陶宝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都说黑三角是一条来而无往的绝路,想要回头,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死亡!”前田三郎面色沉重的说道。
“我特批的!”陶宝摇了摇头,笑道:“在黑三角,我有这个权利!”
前田三郎出奇的没有反对,确实,在黑三角哪怕是“皇家同花顺”这种级别的杀手都没有资格和老板伽蓝提条件,但是陶宝可以,他是王牌,那张joker!
车辆停了下来,陶宝并没有下车,而是从脚踝的绑腿上取下来一个小钢瓶,里面装着金黄色的麦卡伦威士忌。
他双腿架在车门外,小口小口的喝着威士忌,看着窗外飞扬而起的黄沙,这是一个适合埋人的地方!
身边的娜塔莎则是贴心的替他捶打着肩膀,这是陶宝的老伤。
多年以前在亚马逊雨林中,要不是陶宝拼命扭断一只网纹蟒的脖子。
娜塔莎和前田三郎,早就成为埋葬在亚马逊肥沃土地中的两具崭新白骨。
也就在那个时候起,陶宝的肩膀落下了旧伤,哪怕是幼年期的网纹蟒都有两米多长,体重更是高达二百斤。
其身体的缠绕的力度甚至能够轻易折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腰板。
“对面似乎是亚洲人啊!”前田三郎手中拿着红外线望眼镜,喃喃自语道。
“亚洲地方很大的,说不定就是你们日本人!”陶宝揶揄道。
“不会的!”前田三郎摇了摇头,解释道:“虽然现任的日本首相道德确实有问题,但是他不会做这样有害国本的事情,每一位接受政治教育的日本人,他们上的第一课就是七生报国的思想理论。”
胳膊上缠绕着鲜红色的丝巾,身上穿着黄褐色军装的巴冬下车和对方的领导人正在亲切的问候。
其实双方都只是为了利益和军火在虚与委蛇,不管是对方,还是巴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面见似乎很顺利,不一会儿巴冬便命令手下将那一箱箱装载着重武器的铁皮箱子给搬上皮卡车上。
他黑色的脸庞上长满了浓密的络腮胡子,看着皮卡车上装载着的武器,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下一刻,对方的悍马车门大开,一道身穿黑色战术服的雇佣兵,肩膀上扛着陶宝熟悉的“毒刺”穿甲弹。
这玩意威力巨大,后坐力强,一发便可以炸掉一辆装甲坦克。
“不好!”陶宝面色大变,对方这是想要毁灭证据,毕竟挪用军火是罪大恶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好的人证和物证。
悍马车内,头发梳拢的严丝合缝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远方的红衣主教,道:“这些老外确实好糊弄,两三把真枪就以为我在和他们认真的交换利益,也好,就让几百把塑料玩具枪作为这些恐怖分子的陪葬品,也不错了!”
“砰砰砰——”双方瞬间交上火。
虽然早有准备的巴冬意识到对方有可能会在沙漠中黑吃黑。
却没想到对方还是准备的过分,连毒刺这样的穿甲弹都动用上了。
黄沙飞扬,带起一抹低沉音啸的穿甲弹在地面上爆炸出一片火海和焦土。
两位来不及逃避的“圣战者”队员立刻被高温给烧成焦炭,一点准备都没有。
“嗖——”刺耳的音浪越来越近。
陶宝立刻推开娜塔莎,一枚呼啸而来的穿甲弹从天而降。
前田三郎近乎于咆哮的吼了一声,又察觉到了什么,迅速扯开自己脖颈处的银色项链,将项链抛出车门。
下一秒,火海翻腾,剧烈的高温席卷着地面,前田三郎立刻在火海中化作了一根人形焦炭。
“不!”娜塔莎顾不得自己狼狈的身体,瞳孔有些红润的冲向火海中,被身形魁梧的陶宝一把拉进怀抱中,号啕大哭。
陶宝神色有些狰狞的看着那些穿着黑色战术服的特战队员,然后严厉的看着娜塔莎,道:“振作起来,娜塔莎,黑三角没有眼泪,只有鲜血和仇恨!”
“他的女儿没有了父亲啊!”娜塔莎蜷缩在陶宝的怀抱中抽泣。
这个来自俄罗斯的女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