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见李相面目严肃,还当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在了地上,头在地上撞得咚咚作响,连连说道,
“李阁主饶命!李阁主饶命!”
李相哑然失笑道,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在那些晚辈眼里,你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怎如此胆小?我有那么可怕吗?”
“老夫......老夫是尊敬李阁主!”
玄武内心也是一阵酸楚。
他这十年来固然是凶残了一些,杀了很多后辈,凶名远扬,但归根到底也是为了自身修炼,和李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李相才是真正的‘祸害’,十年前就在南金湖留下‘仙葬地’,以武入道时眨眼杀千名仙人,震撼整个修道界。
而后又在仙门大会上将仙榜前十几乎屠尽,巫白云,夏无双,陈仰等绝世天才,也全部身陨在了他手中,可谓是绝世无双之人。
玄武若是比作魔头,李相乃就是阎王。
“方才的那些小辈如此怕你,等你离开这里后,切莫拿他们出气了,我这里有十枚九品药丹,能否保他们百年性命无忧?”
李相随手一扬,十枚极品药丹,便呈现在了玄武面前。
玄武当即一阵狂喜,刚想伸手去取,但硬生生止住,又缩了回来,摆手说道,
“这不过小事一桩,李阁主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哪还敢要李阁主的东西?只求李阁主能将老朽体内的白焰去除,让老朽真正自由!”
玄武的体内依旧留有李相当年种下的白焰,并且除他以外,还有天府的四大门主。
玄武本以为伴随着李相的死,白焰已经彻底去除,因为这十年已没有过任何活动的迹象了。
但他刚才降临此地时,李相瞥他那一眼,又让他气海丹田中涌上灼热的气息,所以才让他立马认怂。
因为,李相只要动个念头,弹指间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你若真正尊敬我,这白焰存不存在又有何区别?”
李相问道。
玄武听罢,面色微微一变,知道李相依旧想掌控他,只得无奈地拱手道,
“老夫明白了”
“那药丹还要不要?”李相笑着问道。
“不敢!老夫答应李阁主便是,绝不会为难之前到场的任意一名晚辈。”
玄武正色保证道。
李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将十枚药丹收回。
与此同时,玄武体内的白焰,忽然化作醇厚的灵气,冲进他的四肢百骸。
玄武感受到体内的变化,脸上的表情先是由惊愕,然后变为狂喜,一张丑陋的老脸上差点泪流满面,
“多谢李阁主,多谢李阁主!我誓死以李阁主唯尊!”
李相双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嗯,还有,我住在寒相居的事情,你就不要说出去了。”
玄武当即应道,
“当然!只是......以李阁主现在的修为,当可自由自在,独步天下,但现在居然在此地隐姓埋名,让老夫想不明白!难道李阁主一直甘心过现在这种生活?”
李相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目光看着天空中一同坐在小金马上的两个小孩。
玄武当即会意,点头说道,
“老夫明白了,老夫绝不会将李阁主的事情说出去!”
“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要你亲自去帮我办另一件事情。”
“不知李阁主所为何事?”玄武不解。
“从前是时势造就了我,现在我要造就一场时势。”
李相负手望着天空,意味深长的说道。
很多事情在这十年时间并不是他真正放下或忘却了。
岁月从未磨平过他的棱角,只是如今胸有猛虎,细嗅蔷薇罢了。
玄武听懂了话中的意思,神情一阵激动,对他说道,
“李阁主尽情吩咐!老夫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你明天就如我这所做......”
“......”
......
农历七月十六,中元节的第二天。
昆仑玉虚峰之上,传来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这让敖氏龙族和永生仙门一阵沸腾,诸多隐世强者,举世皆惊!
“听前线眼线说,玉虚峰的天门石碑旁,又竖了一块碑!”
“什么碑?”
“墓碑!”
“敢在天门上立墓碑?不要命了!过几天乃李阁主的几日,那些后生仔难道是为了纪念李相,为他而立?”
“还不快去把那墓碑给拆了!以免惹得晦气啊!”
“没人敢拆!那个墓碑上写了六个字,根本没人敢动啊!”
“哪六个字?”
“天界大仙之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