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霍宝佑说的，你告诉我，李相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冷寒酥在她耳边问道。

“......”

但顾桃之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出奇倔强，根本没有回答她的话。

冷寒酥心弦一颤，将顾桃之勒紧，银牙暗咬对她说道，

“说！”

“如果你怕死，你告诉我实情，我不杀你！”

冷寒酥又补充道。

“......”

可顾桃之还是没说。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要对顾桃之逼得这么绝？李相不是她害死的。”

林仙慧在一旁边说道。

一提到李相，顾相阁众人明显有情绪变化，他们每个人面庞上的悲伤之色，是无法掩盖的。

尤其是墨羽，直接是低声啜泣了起来，冷寒酥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你闭嘴！不是她亲口说出，我才不会信！”

冷寒酥瞪了林仙慧一眼，但双眼之中，却见两行泪已流下，她挟持在顾桃之脖子上的永生古剑，更是在发抖。

但，顾桃之要是愿意，她可在冷寒酥当前崩溃的情绪下，一秒钟就让她神魂俱灭。

但顾桃之没有这么做，正如冷寒酥之前没有将顾夭夭杀掉一般。

面对着上一世，顾桃之永远无法企及，至死都只得仰望的女人，如今身为一个脆弱的女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靠着最后一丝信念，在与自己对话，如小孩子一般无助。

“......”

同样，顾桃之也是内心复杂。

李相的死是事实，冷寒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桃之心里明白，只要自己说李相没死，她就有理由自欺欺人说自己在骗她，以此为信念，支撑着让她活下去。

更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

但如果她亲口说李相真的死了......

冷寒酥又会如何？

顾桃之不敢想象。